“老實在那待著!”
等待了一個時辰後,侍女又將白安秋帶入內屋,精緻的客房裝修,瀰漫著淡淡花香,巨大屏風後,滾滾冒著青煙,白安秋被帶到了池子邊。隨之,服侍他的幾個侍女便要幫他寬衣解帶。
白安秋雙手環抱,驚退了一步。
他才十七!
“你們要幹嘛?”
“公子,我們為公子沐浴更衣!”那四名侍女齊聲回答,“門口那姑娘為公子定製了一套服裝,公子可沐浴之後,更衣試穿。”
“別別,不用,我,我自己來!”白安秋有些羞澀,擺了擺手,“那個,我自己來,你們出去!”
那侍女也起身告退,“好的公子,半炷香之後,我們會將公子的衣物帶進來!請您稍等!”
……
這武器鋪,還有這服務?
半炷香後。
白安秋從池子裡出來,更換上新衣。
雲錦長衫,錦緞褲子,還有這白衿金邊腰帶甚是喜歡。
“不愧是江南第一兵器總局,就連裁衣縫製都如此效率!”莫寒拱手佩服。
掌櫃的哈哈笑道,“姑娘誤會了,您要的這些,我店中便有一套庫存,只是長衫有些偏大,我讓明藝大師按照那位公子身材修改了一下罷了!”
“怪不得!”莫寒心中疑惑瞬間解開,“武林裁縫第一人,司空明藝大師原來在你兵器總局啊。”
白安秋出來的那一刻,身姿矯健,白衣翩翩,莫寒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滿臉堆笑。
“只是你這發冠?”看著白安秋還是綁著之前的髮帶,有些不解。
“師姐你忘了,我還未行弱冠禮,不可配冠。”白安秋湊到她身邊,小聲嘀咕著。
是她疏忽了。
兵器鋪的掌櫃似乎也瞧出個什麼門道,呵呵一笑,說道,“那老夫便替公子換成一條黑邊提花束髮帶和一支白玉簪吧!”
“先行謝過掌櫃的!”
一百五十兩。
白安秋這十七年加起來穿的衣服都沒有今天一套裝備來的貴。
“謝謝師姐!師姐真好!”
糖水鋪。
江南人偏愛糖水,白安秋也是。
“走啊師姐,我請你喝酒釀圓子。”
逛了一晚上,收穫頗豐。
回到客棧好生歇息,靜待明日雲家老爺子七十大壽宴。
翌日,巳時一刻,雲無傷就站在客棧樓下等候。
莫寒並非穿著江南女子婉約細膩的繡花的衣裳,流蘇的腰帶。依然是一襲紅衣,間以金絲線鑲邊,飄逸優雅,猶如行雲流水,不失高貴與典雅。不過今日她還稍微打扮了一番,用的正是白安秋昨日給她買的胭脂水粉。
江南水榭,雲家。
此時的雲老爺子正坐在正廳的太師椅上,接受各方賀壽的禮物,臉上滿是笑意。
“雲老爺子,我給您帶了一對南海珍珠,這可是世間罕見之物,可遇不可求啊!”
“雲老英雄,我給您帶了一株千年人參,這東西可是大補啊,對您的身體有好處。”
“雲前輩,我給您帶了一把寶刀,是我家祖傳的,希望您能喜歡。”
“……”
“爺爺,這兩位是我新結識的朋友,白安秋,莫寒姑娘。”雲無傷向雲老爺子介紹今日帶進來的兩位新朋友。
“雲老爺子,聽聞你七十大壽,我與師姐二人攜前朝畫聖筆中仙真跡名畫獻上,祝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哈哈哈哈,好!”
雲老爺子一一收下禮物,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無傷,你安排好二位小友落座後跟我來迎接下來往的賓客。”雲老爺子說道。
“是!”雲無傷將白安秋和莫寒安排在了大堂的一側,不是什麼主要位置,但也算是靠近大廳主桌,“白兄,莫寒姑娘,我還需要幫爺爺招待賓客,招待不周,見諒。”
白安秋擺了擺手,他是主人家,該忙忙,自然不會見怪,“雲兄你忙你的,不用刻意照顧我們。”
白安秋和莫寒是雲無傷帶進來的,但既然是來賀壽,這禮自然不能少,以免被發現,丟了學宮的面子。
一幅字畫,昨日白安秋在街上的一家店鋪裡淘來的,雖不是什麼名貴之畫,但也是前朝畫家筆中仙的佳作。店鋪老闆不識真貨,把他當成一幅臨摹的假畫,開口要了白安秋七十兩,後被他壓價到了十五兩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