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銀針根本不是凡人肉眼可以看見的。
如果不是素光御心訣小成,白安秋根本也不會發現那銀針的軌跡。
白安秋走到假人身前,指著他脖子上喉嚨處的傷口,挪開假人後,指了指柱子上的銀針,“知府大人,請看。”
觸目驚心。
假人脖間暗口十分微小,根本難以發現,但是透過白安秋的標識,眾人還是看到了那處細微的異常,隨之,傷口背後的柱子上,一根銀針已然沒入柱子半寸。
“這……”
“這就是殺死劉員外的兇器,小金羅漢雕像!”白安秋解釋道,指著那尊小金羅漢像,“兇手事先轉動好小金羅漢的手部,用書籍壓住羅漢的雙手觸發機關,再讓書籍掉落,讓銀針從這羅漢像中發射而出,一針封喉,殺人於無形。”
“可我很好奇,這本書如果是壓著羅漢像的,那他必然會掉下才能觸發機關,那捲宗中為何沒有描述房間裡的這一細節。”
白安秋雖然找到了兇器,但還是無法解釋如何觸發機關,總不能說是小金羅漢顯靈,殺了劉員外吧。
白安秋又仔細的翻看了一遍卷宗,確實沒有書籍掉落在書架前的表述。
“如果沒有物體壓著,那兇手又是如何觸發機關的呢?”
正在白安秋撓頭思考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質疑,“如果可以讓那物體消失呢?”
“不可能,有什麼可以讓物體……”白安秋正要反駁,突然他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一種東西,確實可以消失,“是冰塊!”
觸發小金羅漢的雙手機關並不需要多重的物體,只要輕輕按壓下即可,小冰塊體積不大,也不容易被發現,這兇手是算準了那個時辰冰會融化,而同樣那個時間,劉員外會出現在那個位置,一想到這,白安秋就起雞皮疙瘩,多麼可怕的計算能力,沒有長時間觀察劉員外的生活習性,不可能做到這般精密的計算的。
知府大人也不知道自己只是提了一個問題,沒想到這個學宮弟子如此聰慧,一下子便能想到答案。
冰塊壓住之後,融化成水,重力消失,銀針殺死劉員外,水留下地板,此時正值白天,又隔了一個時辰才發現,水跡也很快蒸發,即使有一小部分水漬,也很難將其關聯起來。
“我想起來了,確實,那日我進來勘查的時候,地板上是有一小灘水跡,姨太太說是下人不小心打翻了茶具,當時沒有太在意,因而沒寫入卷宗當中。”一衙差大哥解釋道。
聽完這番解釋,一切就說得通了。
“這位衙差大哥,麻煩你帶那位姨太太過來聊聊吧。我想,很快就會知道答案了!”有求於人,還是十分的客氣,白安秋拱手說道。
“我這就去。”
……
如此巧妙的機關和殺人手法,白安秋自然不信這位姨太太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弱女子。
“為什麼不是管家呢?”知府大人似乎從白安秋的推理中想到了什麼。
白安秋呵呵一笑,說道,“知府大人和劉員外交好,可曾到過這府上。”
“那是自然!”
“那管家在劉府多少年了?”
“那有些年頭了,十年有餘。”
“十年,如果那管家要殺他,要等這麼久嗎?需要如此複雜的殺人手法嗎?”
知府大人被白安秋這麼一說,腦海中瞬間明瞭,拱手作揖,讚道,“受教了!”
“那你可知,這姨太太為何要殺劉員外?”
為情,為錢?
白安秋也不知道,但他想很快就會知道。
“等人帶到了,一問便知!”
二人交談之際,前去押人的衙差大哥慌忙跑了回來,“稟大人,白先生,出事了!”
二人一聽,眉頭微微一蹙,心中暗道,不好。
“那姨太太跑了!”衙差說道。
“那還不給我追!”知府大人下令,“讓畫師繪出這賊女人畫像,全城搜捕!”
“諾!”
“衙差大哥,我與你們同去!這賊人不簡單,如果追捕途中,發現這兇手有其他暗器,你們便放棄追捕,切莫傷了性命!”白安秋囑咐了一聲。
“謝白先生提醒!”
這人的身份,他雖然不知道,但這機關出處,他心中已有了個大概猜測。
白安秋追了出去,剛出了城西,路過一林子時,看到了一個黑衣人從馬車裡搶走了一個包裹。他看到馬車的車伕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