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有所思。
蘇青霓排除掉五十幾號船客後,也有幾名乘船之人存在嫌疑,也被她一一押到了甲板上。
眾人見蘇青霓帶來三個陌生面孔,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劉,劉管家。”
小李第一時間認出了送給自己花草盆栽的江南商賈劉家的管家。
白安秋順著小李的目光,視線鎖定在了一個年紀約四十出頭的男子身上。
一身深紫色的錦衣,腰帶上鑲嵌了一塊良玉,稍微臃腫的身材讓他看起來更加沉穩。
“你就是劉管家?”白安秋打量了一番。
他抱了抱拳,笑道,“不錯,我便是劉府的管家。”
“在魚粥裡下毒的,也是你?”
他點了點頭,也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
劉府管家哈哈大笑,看了一眼周圍的多人。
白安秋大手一揮,放了他們。
船老闆如蒙大赦,連忙帶著眾人離開。躲進船艙之內,不得讓人靠近。
莫寒將劍對著劉管家和他身後的兩個人。
劉府管家面對莫寒的長劍威脅,也不緊張,只是看向白安秋,繼續說道,“毒是我下的,但是解藥也在我手中,我們沒有想過要殺害各位,現在白公子是否給個機會,聊聊?”
白安秋點了點頭。
此人只是一個管家,竟然知曉自己身份。
劉府管家走到白安秋面前,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
十張面值千兩的銀票,五張一萬兩的銀票。
“六萬兩,這是送給白先生的一點小小心意。”劉府管家十分淡定。
“劉管家,這是何意?”
劉管家笑了笑,“我們老爺,想要先生手中的密函。”
白安秋看著手中的六萬兩銀票,冷哼一聲,“就值六萬兩?”
劉管家見他對錢有興趣,便搖了搖頭,緩緩說道,“這只是一點心意,東西到手之後,自會備上厚禮感謝白先生。”
“多少?”
劉府管家用手指頭比劃了個三。
“三十萬兩?”白安秋有些驚訝。
“三百萬兩!”劉府管家肯定地說道。
白安秋心猛地一跳,他知道江南商賈有錢,但沒想到竟然這麼有錢啊。
在一旁的蘇青霓人都傻了,她知道密函的內容,也知道三百萬兩意味著什麼。
於是她趕忙大聲打斷劉府管家和白安秋的對話。
“我們不會被收買的!”
劉府管家呵呵一笑,“我家老爺說了,只是為了自保,做朋友還是做敵人,白先生您自己選擇。”
白安秋沒有直接回復他的話,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船上的?”
劉府管家哈哈一笑,“秘聞不是說你們要從水路離開姑蘇城嗎,而近期要離開姑蘇城的商船,也就這一艘了,我們不像其他世家那樣腦子簡單,去官道埋伏。”
果然。
“任木辛是你們的人?”白安秋問出了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
劉府管家思索了一小會兒。
“你既然知道我白安秋,想必也知道我背後的學宮,我想要知道任木辛是否背叛武宗,是你們江南商會的人,只是時間問題。”
白安秋的話並無漏洞。
劉府管家也相信學宮的能力。
“是!”他承認。
蘇青霓聽到劉府管家承認時,她的臉色就變了,任長老果然背叛了武宗,成為了江南商會的人。
“好了,我想要知道的,已然全部知道了,你走吧!”
“密函我是不可能給你的,但是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劉家,我會網開一面。”
……
“白先生是打算和江南世家魚死網破了?”劉府管家言語之中帶著一絲威脅。
“怎麼?”他也硬氣,沒有看出一絲害怕。
“年輕熱血是好事,但要分場合,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參與的,切莫因為一腔什麼狗屁熱血,丟了性命。”
白安秋沉著臉,說道,“我還真就一腔熱血了。”
劉府管家咬牙切齒,“你這是收了錢,不辦事?”
“錢?什麼錢?我白安秋坦坦蕩蕩,江湖人稱誠實守信好郎君!”白安秋將手中的六萬兩銀票收入懷中,“這是你們賄賂我的證據。”
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