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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鴻的一番話讓使辰和眾王公覺得她心中所選良婿便是這天武朝的權傾朝野的安瀾郡王。
“恭喜安瀾郡王!”
“賀喜安瀾郡王!”
“郡王和長樂公主還是十分般配的,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啊。”
不少王公貴族在長樂公主表明心跡後,便紛紛上前拱手恭喜。
而安瀾郡王也十分享受這種奉承,笑呵呵地拱手回禮,“承蒙公主抬愛,多謝諸位大人了!”
然而,長樂公主的目光並未在安瀾郡王身上停留片刻,她的視線越過眾人,溫柔地落在了坐在御前首席,一身素衣、氣質淡雅的白安秋身上。
“陛下,長樂心中所繫,乃是威遠綏靖爵白安秋白公子。”長樂公主的聲音雖輕,卻如清泉般清澈堅定,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什麼?”
安瀾郡王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精心佈置的一切,竟會敗給一個籍籍無名的白安秋。
“憑什麼?他憑什麼?”他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險些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與不甘,暴跳如雷。但身為郡王,他也知道如果此時失態的話,那將會被有敵對陣營的王公權臣留下話柄,只能強壓下怒火,維持著表面謙和的風度。
“不行!”玉指柔站了起身,直言不諱。
武德帝的神色微微一變,目光在長樂公主與玉指柔之間來回遊移,似乎在衡量著什麼。
片刻後,他輕咳一聲,緩緩言道:“白安秋,確有才名,只是……”
話語未盡,卻已透露出幾分猶豫。
畢竟,身為和親公主,其婚姻大事關乎國家社稷,豈能輕易許給一個新封的小爵爺?
“陛下,白安秋也是天武朝爵爺,也算是貴族。更是陛下的臣子!”長樂公主卻似已下定了決心,她跪拜於地,語氣堅決:“請陛下成全,長樂願以一生幸福為賭注,相信白公子定不負所托。”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連白安秋也露出了驚訝之色。
是怎麼樣?
玩這麼大?
“怎麼沒有人問過我的意見了?我,白安秋,堅決反對這門親事!”白安秋的話語斬釘截鐵,毫不妥協。
“父皇,兒臣也反對!”隨之反對發聲的,是玉指柔。
“陛下,臣年紀尚小,還未行弱冠禮,依循禮法,尚未到談婚論嫁之時!”白安秋先搬出自己年齡來說,再以禮數做挾,“何況公主身份尊貴,我原本一介書生,蒙陛下皇恩,欽賜威遠綏靖爵,尚未建功立業,何談兒女私情!”
白安秋一番言辭,也是引起了諸多王公的首肯讚賞。
“怎麼,白大人是看不上我琉金公主?覺得我朝長樂公主高攀您了不成?”琉金使團開始發難,言語犀利,“公主和親,先是遭王子拒絕,如今連非皇室貴族的白大人都能輕易拒婚,難道天武朝這是要欺壓我琉金朝,踐踏我朝尊嚴嗎?”
……
“胡鬧!”武德帝怒目圓睜,帝王威嚴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此事暫且擱置,待白愛卿行過弱冠之禮後,再議不遲。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我天武朝素來注重禮法,豈會輕易踐踏他國尊嚴?望諸位愛卿謹言慎行,莫讓此事再生波瀾。”
言罷,武德帝衣袖一揮,轉身步入內殿,留下使團和群臣面面相覷。
“白安秋,你休想逃脫!”蕭元鴻緊緊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說長樂公主,你這是眼神有問題吧?這滿朝文武,英才俊傑無數,你不挑,偏偏選中我?”白安秋一臉憋屈與無奈,心中暗道:怎麼接了個招待公主的差事,眼看就要完成任務了,卻偏偏又生出這等枝節來。
“本公主所選之人,必是才高八斗,武藝超群,位極人臣之輩。恰好,白大人完全契合這一標準!”蕭元鴻嘴角含笑,嬉笑道。
“安瀾郡王也精通詩詞,也曾在沙場征戰,身手同樣不凡,你找他去啊!”白安秋氣得直咬牙。
蕭元鴻聞言,轉頭瞥向不遠處的安瀾郡王,只見其臉色鐵青,甚是難看。
“他太老了!”
這一瞥,安瀾郡王本以為公主是回心轉意,正欲開口迎合,哪曾想等來的卻是如此一句暴擊。
太!老!了!
安瀾郡王自幼便隨父南征北戰,十六歲立下赫赫戰功,二十歲更是有從龍之功,被封為異姓王,一時風頭無兩。
而今,他不過三十六歲,正值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