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眾人不解。
“你咋不上天呢?”
“你……”那人被氣得捂住胸口。
“這位兄臺,不要以為你有柳家撐腰就這般狂妄自大。”剛才揚言要把白安秋淘汰出局的一個才子又上前扒拉,“大家都是來參加書院大賽的,你這樣說話,不僅是得罪我們,更是得罪我們每一個學子背後的書院,你知道嗎?”
“誰是你兄臺,我看你不是書院學生,你本職是個廚子吧,還挺能添油加醋的?”
白安秋絲毫不給任何人佔便宜的機會,口吐蓮花,一個個回懟過去,連辯駁的機會都不給。
“哼!逞口舌之快,大賽上見分曉。”
“大賽快開始了,我們走!”
眾人哄散離開。
這些自詡讀書人就是隻會口水戰,罵不過就走,無趣。等到人走完後,白安秋舒了一口氣,打算找柳如煙討點好處,“這一波仇恨值拉的,他們已經將我徹底當作敵人對待了,要是遇到危險,柳姑娘可要保護我。”
柳如煙額頭劃下一滴汗,似笑非笑地朝著白安秋說道,“白公子還需要小女子保護?”
“那是自然,我也是文弱書生的好嗎?”
柳如煙更加無語汗顏了。
“不和你說了,大賽快開始了,我先過去了。”
“唉,這女人,用完我就走,太不負責任了。”白安秋開玩笑地嘲笑一聲。
學宮的座位無疑是最靠前的。
因為那是地位,天下第一書院可不是白封的。
能與學宮並驅的是京都中的翰林書院,也是本屆大賽的主辦方。
他的身後還有陳風揚和林無涯等人的學院。
而在比賽席的左側方首排,海右書院的趙軒正坐在白安秋對面,二人點頭示意。
司徒靜所在的書院就稍次之,在趙軒身後的第二排。而多日不見的李軒,居然能與海右書院並驅,坐在左側首排,看來他的書院也不容小覷。
“他居然能坐右側首排首座之席?”
“憑什麼?”
“柳如都只能做第三席,他白安秋憑什麼能做右側首席,天下學子首席之位,憑什麼給他坐?”
眾人不解,並且十分氣憤。
白安秋不屑地瞥了那些咬牙切齒的才子書生,那眼神好像在對眾人說,不服來打我啊,但又一副你又打不到我的模樣。
“今日定要讓那白安秋知道,什麼叫學富五車,什麼才叫文采,讓他在天下才子面前丟盡臉面,身敗名裂,無法立足!”李軒眼中看似平和與白安秋碰了個眼神,嘴上保持著友好的笑容,但內心卻是在嘀咕著如何讓白安秋身敗名裂。
他到了京都這幾日,也傳有不少白安秋的事蹟,勾欄所作的兩首詩詞可鎮壓京都文壇數年。
對李軒來講,白安秋只是賣弄文采,搶出風頭罷了。他一路與白安秋同行這麼些天,可沒見他作過什麼驚人詩詞出來,這兩首都不一定是他自己作的,甚至有可能是書劍一絕的學宮四先生提前為他準備好的。
為的就是替學宮揚名罷了。
第一個走入評審席位落座的是一個年紀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身墨白長衫,眼眸深邃,顯得十分清瘦。 雖已上了年紀,但書生面龐依然俊秀,五官端正,一縷鬍子十分顯眼。
“各位考生,第一輪考核比賽即將開始,請各位考生按照書院排序的座位號落座,切勿隨意走動,影響比賽秩序。”他並無內力,但卻可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清楚聽到他的每一個字,他十分特殊的引起小世界中天地共鳴,繼續表述,“我是本屆大賽的監考官,文淵閣學士顧凌霄。再次宣告:如果惡意影響他人,情節嚴重者,直接判罰出去,取消本屆所有成績。”
所有人不敢喧譁,靜聽顧凌霄發言。
文淵閣學士,身份特殊尊貴,多少讀書人夢寐以求的高官。
“下面,給大家介紹今日詩詞歌賦的主審評委之一,書劍一絕,學宮四先生陸書劍。”
顧凌霄介紹第一位後,底下天下眾才子也紛紛鼓掌表示。
雖然學院之間彼此誰都不服誰,但他們知道,如果能進學宮,誰都會第一時間選擇去學宮,那可是天下所有讀書人夢寐以求的地方。
無論是藏書典籍還是入仕為官數,學宮堪稱當世第一。
但學宮又不是誰都收,也不是誰都能進入學宮,甚至外門招生,都極其嚴格。所以有些人就恨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