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年少成名,迷失本心。
侯景文從座位上蹦躂了起來,快步來到白安秋身邊,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插上一句話,早已經沒有了原本的狂傲。
“那個,我……那個……白……我是……”侯景文支支吾吾,咿咿呀呀的,“我是侯景文。”
他還是鼓起勇氣介紹了一下子,扭扭捏捏確實不像樣。
“我知道你,剛才一戰,十分厲害,你那刀法,咔咔咔的,很帥很拉風!”白安秋見侯景文主動和自己打招呼,也沒駁人面子。
“我聽過你的事蹟,無論是大山尋糧倉,還是火燒連營,襲擾戰術等等,我都聽過,爺爺我,不對,我爺爺也十分欣賞你,有機會帶他見見你!”侯景文激動的說道,有些語無倫次了。
雖然很亂,但他大概明白侯景文所說的話語。
嶺南侯家,戰功赫赫的世家,邊關之事,自然瞞不住他們。
“侯國公義薄雲天,戰功赫赫,乃我天武朝國之柱石,有機會,理應我去拜訪他老人家!”白安秋對侯國公還是十分崇拜的。
“嗯嗯!”侯景文抱拳拱手,“今日有幸與先生相識,是我侯景文的榮幸!”
“客氣了!”白安秋呵呵一笑,“能與你這般世家貴子,江湖少俠相識,也是我白安秋的榮幸!”
侯景文也沒矯情,哈哈哈大笑,“今後白先生若是達到嶺南境內,招呼一聲,我侯景文定十里相迎!”
“一定一定!”
玉衡看見一向桀驁不馴的侯景文居然這般討好白安秋,心中便十分不悅。
白安秋見到那玉衡氣急白臉的模樣就開心,拉著侯景文又是喝了好幾杯酒。
雲無傷也想來和白安秋喝,但卻被他拒絕了,“雲兄,你的酒我喝不起,江南水榭雲家,我配不上!”
雲無傷臉色愁容,“白兄,那日之事,是我雲家不對,我替爺爺向你道歉!”
雲無傷端著酒,自罰了三杯。
如果雲中鶴知道白安秋是學宮的人,那他寧願得罪大刀門的人也不願錯失結交學宮的機會。
與學宮相比,那戰天的大刀門算個球啊!
就算戰天已然進入了江湖高手行列,但與學宮那些先生比,不,與那學宮弟子比就好,連皮毛都比不上。
那日,白安秋和莫寒在雲府外對戰大刀門眾人,雖然雲中鶴在院裡頭招待賓客,但也無時不關注外面的動態,當他得知白安秋力戰大刀門戰天並且重傷他的時候,他的臉上就寫滿不該的悔意。
他就不該為了大刀門,得罪這樣的青年才俊。
如果當時自己能護住他們,這樣的青年才俊,收入自己雲家,豈不是增添了幾成爭霸江南的實力。
悔不該當初。
白安秋見雲無傷自罰三杯,也有些動容。
這雲無傷也一直沒有站在自己對立面,即使雲中鶴的態度是不參與其中,他也極力勸阻過,這個白安秋是知道的。
雲仙子端著一杯酒,走到白安秋面前,抬手敬他。
“我雲家有對不住你,還望你看在你三師兄和我的面子上,原諒這一切吧!”
白安秋錯愕!
雲仙子,是雲家的人?
姑蘇城醉仙樓雲仙子,竟是江南水榭雲家的人!
“你是雲家的人?”白安秋滿臉寫滿懷疑,問道。
“嗯!”雲仙子點頭承認,“不過我已經離開雲家十年了!”
雲無傷輕聲喚了一句,“姑姑!”
“哈?”
雲仙子是雲無傷的姑姑?
那豈不是那該死雲中鶴老頭的女兒?
“我確實是雲家人,雲家現任家主雲中鶴的小女兒。”雲仙子大方承認自己的身份,“不過我也才大無傷八歲,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還很年輕。”
白安秋眼中的質疑被看穿後,尷尬的笑了笑。
“雖然十年前我已經脫離了江南水榭雲家,創辦了醉仙樓,但是也不想你和雲家有過節,無傷都和我說了,算三嫂求你……”
白安秋趕忙扶著下蹲行禮的雲仙子,“三嫂,你別這樣!”
“我沒有記恨雲家,只是氣不過雲中鶴那般恃強凌弱,我也不會報復雲家,這個你放心。”白安秋把他們心中的疑惑直接說了出來,“如今雲無傷已經成為武宗的內門弟子,我白安秋想要報復雲家,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吧,放心,我不會對雲家出手的。”
雲仙子喝完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