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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秋嘴角微揚,眼神中閃爍著對雲夢澤等三人的不屑,他高聲宣佈,語氣中滿是張揚與自信:“雲公子,還有你們這群所謂的才子,既然你們如此渴望較量,那本爵爺便成全你們,以詩詞、琴藝、劍法三絕,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天外有天人有外人,一群沒出息的井底蛙!”
“狂妄!”柳逸風根本不屑白安秋,剛才的比試雖然白安秋詩詞出彩,但也並未讓他心服口服。
首場較量開始,白安秋和柳逸風的對決。
以詩詞定高下。
白安秋縱身飛躍至前,一把奪過玉衡的扇子,輕搖摺扇,一轉身,盡顯風流,率先吟道:“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才子何須問出處,爵爺筆下自風流。”言罷,他得意洋洋地望著柳逸風,似是在挑釁。
柳逸風冷哼一聲,毫不示弱:“綠嶺綿綿霧渺渺,冬去塞北雪初消。寒梅傲立枝頭笑,冰封河畔柳未嬌。”
他的聲音清亮,字字珠璣,似有千鈞之力,直擊人心。
白安秋臉色微變,不由得高看了柳逸風幾分,確實有點東西。卻仍強作鎮定:“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詩,夜半鐘聲到客船。”
柳逸風微微一笑,反唇相譏:“你,這是之前流傳於江南姑蘇一帶的名詩,你怎可拿來用?難不成是江郎才盡了?”
“怎麼?這詩是誰在姑蘇城寫的?”
“是……是你!”
“那不就得了,我自己寫的詩,我還不能用了?”白安秋譏諷一聲。
一番唇槍舌劍,在場眾人皆屏息凝神,生怕錯過一字一句。白安秋與柳逸風爭論你來我往,使得這場較量愈發激烈。
“行,再給你來一首。只要你能超過它,我白安秋這輩子不再寫詩!”
他說完這句話,一旁的王公大臣都露出一副詫異的神情,就連玉指柔都為白安秋這般大言不慚的話而感到一絲著急。
反觀是武德帝,雖然看不懂白安秋這操作,但眼睛卻一直注視著他,從未離開。
安瀾郡王聞此言,心中喜悅難掩,卻仍保持著淡定,心中暗道:“這白安秋,終究還是年輕氣盛,受不得半點譏諷,竟誇下如此海口,哈哈哈哈哈,今日,我倒要親眼看看,他是如何揮毫潑墨,寫出一首令眾人無法超越的古詩。”
“好!一言為定!”白安秋應聲而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決絕。
“倘若你敗了,此生便再勿提寫詩二字,如何?”白安秋反唇相譏,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柳逸風心中雖自信滿滿,卻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與輕敵。他瞥向安瀾郡王,只見郡王微微頷首,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肯定,於是他爽快地應承下來,“好,我應下了!”
“那你且聽仔細了!”白安秋見對方已上鉤,蓄勢待發,正欲開口。
“且慢……”玉指柔輕啟朱唇,伸出纖纖玉手,攔下了即將出口的白安秋,眉宇間透露出一抹淡淡的憂慮。
“師姐莫急!”白安秋胸有成竹,語氣中帶著幾分安撫與自信。
見狀,玉指柔也不再阻攔,輕聲細語道,“那我便為你執筆,將這首驚世駭俗之詩,一字一句地抄錄下來。”
“如此甚好!”白安秋點頭應允,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登高》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白安秋唸完,走到玉指柔身邊,看了一下她抄錄的詩句,然後指點了她幾句,“這個字不是這樣,是這樣,還有這個字,替換下就可以。”
隨之,他笑著將那詩句拿到柳逸風身前,說道,“好了,你寫吧,你能寫出超過此詩的,算我輸!”
聽完此詩,武德帝的目光更是深沉。
那種眼神,說不明道不清。
柳逸風提筆,踱步,提筆,久久不能下筆。
柳逸風更是啞口無言,他本欲以詩壓過白安秋,一展才華,卻不料白安秋有這般天人之姿,寫出這般曠世絕句。他望著白安秋,眼中既有驚訝,也有幾分不甘,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詩詞一道上,與白安秋相比,尚有云泥之別。
“我……我輸了!”
整個宴會廳內,因白安秋的一首詩,而掀起了軒然大波,也讓眾人對白安秋有了更深的認識與崇拜。而白安秋,卻只是淡然一笑,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