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距離茅山總壇的距離有些遠,所以四目才不得不花錢租了一輛便宜的馬車,但就算有著馬車,等到師徒二人來到茅山的時候,還是用了近五天的時間。
要知道他們師徒二人,日夜兼程,四目更是連眼睛都沒怎麼合過,全都在駕車趕路,吃喝都在車上。
就這樣才能在五天時間趕到茅山,若是不這般日夜兼程的話,不花費小半個月那都甭想看到茅山的地界。
等駕著馬車來到茅山腳下,四目就有些撐不住了,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但也還是強打精神,把馬車交給一名專門在山腳接待香客的道童,讓其幫忙暫時照看。
那道童倒也輕車熟路了,因為可不光四目這般駕著馬車到茅山,在他之前也有不少已經出師下山的弟子們匆匆駕車趕回。
每一個回來的弟子,尤其是駕車得那種,都會讓他們這些招待香客的道童們幫忙暫時照看馬車。
四目在把馬車交給道童照看後,就有些撐不住得想要找個地方歇上一會,但想起自家師父現在的狀況不明,卻也顧不得休息,帶著胡梓墨直奔山上的元符萬寧宮所在方向而去。
這倒不是說符籙法脈的掌教住在元符宮當中,哪怕他是法脈掌教。
而是符籙一脈弟子都住在元符宮的附近山頭當中,這才會直接朝著那個方向而去。
等師徒二人來到符籙掌教所住的院落當中時,都累得不輕。
胡梓墨時年齡小體力弱,能撐到這裡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而四目那更是好幾天沒怎麼合過眼,又走了這麼一大段的山路,不累才怪呢。
換個沒有法力的普通人,要是敢這麼玩兒,不去掉大半條命都算他體質好。
來到院落門口就看到了提前趕回來的同門師兄弟,還有一些師姐師妹們。
這群人各自的身邊都跟著或多或少的小孩子,就跟此時的四目一樣,顯然都是他們所收的弟子了。
不過跟胡梓墨不同的是,這些孩子們都還算不上正式弟子,連記名的那種都不算,真要說的話,只能算是處在觀察考驗期。
見到四目後,這群道士們也都紛紛打招呼,有喊師兄的,也有叫師弟的,看上去倒還挺熱鬧。
四目一一回應過後,就找上了一位關係親密的同門,開始打聽情況,尤其是他們師父的傷勢。
“師父剛被送回來的時候,傷勢非常嚴重,眼看就快要不行的時候,還是掌門那邊拿出來了一株寶藥,這才救回來的。”那位同門特意壓低嗓音回道。
四目聽聞愣了一下,才下意識的反問:“寶藥?總壇這裡還有寶藥的麼?”
誰知,那位同門卻搖了搖頭,用更加微弱的聲音回應:“之前自然是沒有,可聽說是下邊的祖師們專門送上來的!
我看呢,咱們師父還是沾了四目你的光啊,還有另外一位法脈掌教也同樣如此,若是沒那珠寶藥的話,那位估計也救不回來。”
四目被同門這麼一說,也很感納悶,什麼沾自己的光,自己哪來的光還能讓自己師父沾上?
但緊接著四目就想到了自家那老天爺都追著哄著餵飯吃的小徒弟,不會是因為自家小徒弟的原因,才會讓下邊的祖師們特意送上來一株寶藥來拯救師父吧!
四目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那位同門,然後眼神轉到了胡梓墨身上,沒有停留多久,就又收了回來,而身邊的那位同門自然也看到了四目的眼神,所以微微點頭示意。
示意四目他猜測得沒錯。
因為以他對四目的瞭解,下邊祖師們根本就不可能因為四目而特意送上來寶藥,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他剛收下的弟子了。
並且他因為跟四目之間的關係比較熟絡,所以多少也聽到些許的傳聞,這個傳聞跟四目剛收得弟子有著很大的關聯。
像是什麼‘善財童子’啊,‘天道之子’啦,氣運逆天命格啊等等,這些聽上去都不怎麼靠譜的傳聞。
不過,四目跟這位關係熟絡的同門所猜測的也並沒有錯,因為從下邊送上來的那株寶藥,的的確確是跟胡梓墨有著關係。
其實,要說沾光的話,還是要沾九叔的光。
誰讓當初是九叔提醒四目帶著胡梓墨去找蔗姑,並且透過對方通幽跟下邊任職的祖師們說了關於胡梓墨的情況呢。
下邊的祖師們既然知道茅山年輕一輩弟子當中,居然出了這麼一個有意思的小傢伙,自然是想要親自考察考察,畢竟就算他們在如何寵愛蔗姑,也不可能說什麼就相信什麼。
再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