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後,胡梓墨第一件事情就是在鎮子的飯店裡面,點了好幾盤子肉菜。
山上的飯不說連點葷腥都沒有,但也很少會見到,一個星期能吃上兩三頓,那都算是廚子還有良心,但不多。
胡梓墨心裡面自然也對山上的伙食抱怨不已,但他在跟著自己師父的時候,還能抱怨幾句,可在總壇時,都是吃的大鍋菜,哪怕掌教都是伺候的童子,從廚房打菜給端過去的。
所以,他哪裡敢真說出來啊,甚至從來都沒敢表現出來過。
若不是他自己偶爾還能去院子後邊,那條經過樹林子的山溪當中,撿些河鮮之類的回去解饞,不然早就待不住得偷摸下山了。
此時終於下山,自然要趕緊過過癮。
老徐則是坐在飯桌的對面,看著一桌子的肉菜,雖然也挺饞,但更多卻是覺得太油膩了。
無奈只好自己又叫了盤蔬菜跟清湯,吃上兩筷子蔬菜,然後才會夾點肉。
他的這個吃相倒是跟衣著以及氣質完全不符,跟對面吃得滿臉都是油的胡梓墨相比,更顯得氣質彬彬了幾分。
大吃大喝過後,胡梓墨很大氣的主動去結賬,老徐倒也沒阻攔,反正他不認為自己能比對方更有錢。
至於胡梓墨身上的錢財如何來的?
當然不可能是卜意遠給他路上的花銷,而是胡梓墨透過系統,簡化出來的金銀。
在山上的時候,老徐就見識到了胡梓墨那錦鯉的體質,偶爾撿到金銀什麼的都是小意思,像是撿到上百年份的大藥,甚至寶藥之類的,才真讓人驚掉下巴。
對於胡梓墨這種錦鯉體質,總壇倒也沒多說什麼,更沒想著要做些什麼,就當完全沒看到一樣。
宗門對於胡梓墨撿到金銀之類的倒是不要,而是要他偶爾撿到的那些藥材,當然也會用同價值的資源回收,左右都不算虧。
結完賬回來後,兩人就去周圍店鋪當中採買一些路上會用到的東西,就比如干糧,水袋,小鍋碗筷等等。
如果老徐只有自己一人的話,自然用不上太多東西,哪怕在有著儲物符的前提之下,都不用買太多,畢竟他在之前沒有儲物符的時候,也是這般趕路的,早就已經習慣。
不像是胡梓墨那般,就差沒把傢俱之類的都給買來收入儲物符裡邊。
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錢,老徐也不心疼,再說東西準備的越齊當,路上不也過得越舒服嘛,所以也就沒有阻攔胡梓墨。
當東西都採買齊全後,二人便啟程出發了。
老徐師門的道壇,是設在了廬陽,而老徐自己的道場則是在皖西,兩者之間的距離倒也不算太遠,如果走路的話,也就七八天的時間,駕車走官道的話,兩三天也就到了。
可那是他師門距離自己道場的距離,而不是從茅山這邊過去的距離。
二人若是走過去的話,起碼要半個月,才只能到廬陽,還不是老徐道場所在的皖西。
所以,仔細算算,他們倆恐怕要走上一個月多的時間。
至於為啥二人不租,或者乾脆買輛馬車呢,反正胡梓墨不是不差錢的麼。
主要是先前他跟師父四目,一連在馬車之上待了數天都沒下過地面,使得有了些心理陰影,再者他這次跟老徐一起下山,也不是為了趕路,而是遊玩散心的。
怎麼可能把時間都花在趕路上面呢,就這麼慢慢走也挺好的。
胡梓墨倒是不急,難不成老徐他也不急?
他不是還急著回去道場的麼!
著急也沒用啊,總不能飛回去吧,所以在山上待著的時間遠超他的預期之時,老徐就已經給自己的一位師弟,寫了封信過去,讓其幫忙照看一下自己的義莊。
想來有他師弟幫忙照看,附近的人總不會在安排別的道士過去吧。
所以,別看老徐嘴上說的著急,但那趕路的速度也不比胡梓墨快上多少。
有的時候,還會自己找處陰涼的地方,一邊吃著胡梓墨採買的零嘴糕點就著清水,一邊看對方在草叢當中追野兔撲野雞,別提有多悠哉了。
還別說,路上看到過好幾次野兔野雞之類的出沒,卻根本逮不到,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胡梓墨的運氣真爆發了。
真叫他給捉到了一隻大號的野雞,當然說是捉到,還不如說是那野雞被他追得急了,一時之間沒轉過彎兒,直接撞樹上了。
這才能夠被‘手無縛雞’之能的胡梓墨成功逮到。
抓著野雞的脖子,不顧其撲騰,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