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緩緩敲開了白諾城的劍室,屠狂南低聲說道:“莊主,弟子們都已經下山了;我二人……想留下來!”
白諾城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你們幫不上忙,不必枉送性命,如今的我也保護不了你們。若有一天,我的劍,再不懼世間恩怨,你們,就回來!”接著給二人遞上一本秘籍,一封信說道:“左岸霄,我知道你想練劍,這本秘籍記錄的是天墓殺劍,包括我所有的感悟,現在交給你,如今天下各劍派中,天一劍窟最有底蘊,且群龍無首,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時候,你可以去那裡;這封信,屠狂南你帶著去中州再開啟,去幫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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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狂南顫抖著接過信,問道:“莊主,那你呢?”
白諾城笑道:“我還有些恩怨沒了,犂星先生的仇也沒報,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另外,這次你們下山幫我找一個人,她叫秦且歌,是個樂坊的老闆,三十出頭,左邊眉梢有一顆痣,她現在應該在來天墓山的路上,找到她,保護她離開,你們就可以走了,這是我給你們最後的命令,去吧!”
屠狂南和左岸霄兩人對視一眼,沉默良久,才躬身見禮,退了出去……
白諾城緩緩閉上雙眼:“母親,師傅,柳琴溪;我,要陪你們來了!”
通往天墓山的道路早已擁擠不堪,密密麻麻全是江湖人,其中以崑崙為首,崑崙又以快劍柳習風和丁冕為首;除崑崙外,巨劍門,青雲門,歸雲洞等七八個門派都已來人;其它叫不出名字的江湖人,更是不計其數;秦且歌的馬車混在人群中,她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面烏泱泱的江湖人,心中越是怕,越是擔心……
渡明淵,葉郎雪一身白色素衣,持劍而立,望著演武場上數十名整裝待發的精英弟子,轉頭對傅青畫問道:“到齊了嗎?”
傅青畫點頭道:“回稟掌門,齊了,隨時可以出發!”
葉郎雪運功喝道:“出發!”
傅青畫鏘的一聲拔劍,喝道:“出發,為小師叔助陣!”說罷,縱身隨葉郎雪躍出,一眾弟子也都拔劍跟上。
然而眾人剛剛下山,卻被一個人攔在山腳,那人一身青衣,眸似秋水,手中握著一柄再普通不過的三尺劍。葉郎雪皺眉問道:“閣下在此阻攔,與我白師弟有仇?
那人搖了搖頭,說道:“我與他素未謀面,更無仇怨!”
葉郎雪皺眉又問:“與我有仇?”
那人輕笑道:“談不上仇,只聽說閣下最近與顧惜顏常有書信往來?”
葉郎雪略驚,盯著他看了片刻問道:“梧桐雨廬,黃易君?”
那人點點頭,葉郎雪說道:“今日在下有事,可否改日再戰,我想你也不差這幾天!”
“可以”
“多謝!”
黃易君卻仍攔在路上,又道:“我可以等,我也確實不差這幾天。不過,我的劍等不了,你去了也未必能活過這幾天,與其死在別人劍下,不如死在我的劍下!”
劍鳴嗡嗡,葉郎雪面色已冷,對傅青畫吩咐道:“你帶弟子們先去,我隨後就到!”傅青畫猶豫片刻,應諾道:“是,所有弟子跟我走!”接著便領著一群弟子,繞過黃易君一路疾行,黃易君看也不看並未阻攔。
兩人同時拔劍,七十二式縱橫劍已變為千秋縱橫劍,秋水劍也終於使出最後兩招……
太白劍宗,林笑非看著攔在門口的柳明旗,已有些微怒,說道:“舅舅,我師弟有難,這次無論如何我也是要前去的,還請您讓開!”
然而柳明旗卻依舊堵在門口,紋絲不動。身旁的溫靜霜見兩人互不相讓,僵持已久,早已急不可耐,連忙拉住柳明旗的衣袖,說道:“舅舅,你就讓開吧,這次你再不讓夫君前去,他會怪咱們一輩子的!”
柳明旗突然嘆了口氣,竟然哭出聲來,說道:“傻丫頭,你知道那白諾城是誰嗎?”
林笑非和溫靜霜見他突然老淚縱橫,都是一驚,溫靜霜說道:“當然知道,他不也是劍神前輩的弟子,夫君的師弟嗎?”
柳明旗冷笑一聲道:“那是之後的事,他之前是渡明淵的弟子,他的未婚妻是柳琴溪,你的表姐!你現在可知道,你父親當年是死在誰的手上了嗎?”
溫靜霜撲通一聲,嚇坐在地上,腦中思緒萬千說道:“當年爹爹陪舅舅去給表姐賀喜,卻被她未婚夫所害,白諾城是表姐的未婚夫,那他……”柳明旗介面說道:“對,他,白諾城就是你的殺父仇人;是你唯一恨在心底的大惡人!”
溫靜霜的臉已嚇的慘白,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