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自然大喜過望,哪有半點不願意,立馬躬身抱拳:“多謝掌門,弟子願意!”
“如此甚好,隨我來吧,蘇師叔在明淵閣中!”說著,葉郎雪便領著白諾城徑直出了大殿。
一路走來,不少弟子見葉郎雪竟然親自領著個陌生少年往明淵閣走去,皆是滿臉疑惑,你看我我看你,卻都無人知曉,只得對葉郎雪躬身見禮,絲毫不敢上來打擾;白諾城見狀,心下驚歎:“葉郎雪不過比他年長几歲而已,如此年紀便有這等修為,又成一派掌門、人人敬服,難怪他說不需要縱橫劍;想來怎麼也是難得的寶劍,昨日他自可取劍離去,亦無人知曉……想必這便是人家常說的少年英才吧?自己跟他比起來,便只能算得上可笑二字!”
就在白諾城走神時,二人已到了一座兩層紅木古樓前。樓高餘四丈,闊門巨柱,一邊是懸崖,一邊是青石古道,匾額上“明淵樓”三個大字浸透著歲月的滄桑,硃紅色的漆已剝落了大半。
“咚…咚咚!”葉郎雪一長兩短敲了三下,不等回應,便輕輕推門帶白諾城進去,兩人徑直上了二樓,顧不得滿樓的書架,白諾城一眼便看見了窗臺旁一位坐在太師椅上的老人,這老者廋骨嶙峋、容顏枯槁,除了腦袋,全身都套在厚實的衣服下。見兩人上樓,老人笑了笑!
葉郎雪掩了掩蓋在老人腿上的白色虎皮,率先開口道:“師叔,這就是昨夜我跟你說的少年,他叫白諾城!”聞言,白諾城立馬躬身見禮,“小子白諾城見過蘇前輩!”
蘇慕樵看著白諾城,笑了笑問道:“真是幸運的小傢伙,不過……一條命換一條魚,值得嗎?”
白諾城沉思片刻,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值得!在前輩眼裡,這或許只是一條魚一盤下酒菜,但是對晚輩來說,這或許便是進入另一片天地的鑰匙!晚輩雖出身微末,文不成武不濟,但卻有幾分執念,既不願寄人籬下,甘為庸人驅使;也不願坑蒙拐騙,亦或上山為匪下海為盜,行那等奸惡之事。晚輩只想抓住機會,自己拼盡全力,掙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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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猶豫片刻突然笑道:“其實…其實昨日本是謀劃好的,不想陪我同去的那茶樓小廝中途變卦,否則,也沒那麼危險!”
聽了這話,蘇慕樵和葉郎雪相視一笑,道:“根基雖差,好在心性堅韌,也難得實誠。既然你說有一顆堅如磐石的心,那便留下來看看吧!”
白諾城聞言,頓時大喜,轉頭又看向葉郎雪;葉郎雪只笑道:“蘇師叔都同意了,還不拜見?”
葉郎雪立馬單膝跪地,抱拳見禮:“白諾城拜見掌門,拜見師傅!”
哪知蘇慕樵聽了這話,頓時一愣:“師傅?”片刻間,兩人都望向葉郎雪;葉郎雪只看著蘇慕樵,笑道:“師叔雖腿腳不便,但一身修為皆在腦子裡,若是不流傳下來,豈不可惜?再則,魚都收了,所謂吃人嘴軟,這弟子便也一同收了吧!”
聞言,蘇慕樵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看著白諾城,正色道:“既然你與我渡明淵有緣,我便收你為徒也並非不可,不過事先你得應我三個條件!”
“請前輩示下!”
蘇慕樵盯著白諾城,正色道:“第一,我渡明淵乃名門正派,你終生須行正道,做義事,決不可口是心非,行那等姦淫擄掠的大奸大惡之事!第二,同門如手足,手足如兄弟,我派雖比不得崑崙、太白那般巍峨,但立派兩百餘年而不倒,憑的就是同氣連枝四個字。手足相殘,乃是禁忌之最高!最後,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要求你學那通古劍門的李師一,一生只拜一個師傅,但若是你任何時候犯了以上任何一條。為師殺不死你,我會讓葉郎雪出手,若他這一派掌門也殺不得你,為師,便自刎以謝師門!以上三條,你可願意?”
聽了第三條,白諾城仿若五雷轟頂。雖說子不教父子過,教不嚴師之惰,但徒弟作惡,師傅自刎謝罪,當真讓他震驚地久久難言。這不比學一門手藝,純純為了謀個生路,如此榮辱相連,生死與共,這才是真的拜師?
沉默許久,白諾城雙膝跪下,手指蒼天,道:“我白諾城發誓,此生不背正道,不叛師門,不傷手足;若有違此誓,蒼天為鑑,日月為憑,定叫我刀斧加身,萬箭穿心!”
聞言,蘇慕樵滿意的點點頭,蒼老的臉頓時笑了起來:“今夜燉魚燒酒,再行叩拜之禮!哈哈哈”
“這…是,前輩!”
蘇慕樵顫顫巍巍的伸出佈滿怪異青斑的右手,摸著白諾城的頭,慈笑道:“沒那麼多規矩,可以改口叫師傅了!”聞言,白諾城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