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允之命?”白諾城聽了,不由得更加疑惑,但一聽林笑非說去過眉莊,立馬拉著他焦急的問道:“林兄去過眉莊?那可曾聽說眉莊千金柳琴溪後來……後來去向何方?”
林笑非看了白諾城許久,道:“眉莊慘案後,全莊上下除了女人孩子外,死傷大半。我去時,早已人去樓空,倒並未聽說柳千金的去向!”
聞言,白諾城面色微沉,掙扎著就要起來,但是他一身內傷,還沒站起來就又倒了下去。林笑非見狀,連忙扶起來,安慰道:“你身受重傷,此時別說上眉莊,只怕走路都成問題。不如依在下之言,萬事先養好了傷再說,可否?”
白諾城想了想,點點頭,又對林笑非抱拳行禮道:“林公子在江湖上聲名顯赫,在下拜託林公子一件事,麻煩幫我打聽一下我妻子柳琴溪的訊息,白某感激不盡!”
林笑非一把扶起白諾城,說道:“這算什麼,等你到了太白,只管安心養傷,我親自跑一趟去幫你打聽,如何?”
白諾城聞言,卻搖了搖頭:“晚輩與劍神前輩並無交集,只怕不好打擾,我想我還是在中州尋個地方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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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林笑非卻正色道:“白兄此言差矣,我師傅既然命我千里迢迢尋你,自然淵源不淺,索性兄臺在中州也無別的去處,正好與我共上太白山,難道你不好奇,為何我師傅命我去尋你麼?”
白諾城隨即眉頭微皺,他心下確實疑惑不解,又見林笑非年紀輕輕,但氣度人品皆是不凡,想必其師傅劍神莫承允也絕技不差,便答應了下來。
見白諾城應下,林笑非也是欣喜,隨即尋了個輪椅,麻煩彎彎推著白諾城去船頭散心,此時剛過午後,樓中酒客甚多,正在央著秦且歌唱曲,正是一曲醉魂引夢:
暖群芳嬌豔爭春,冷紅梅傲雪獨醒。
紅塵弄裡風月情,直教英雄奪空名。
莫非前塵已註定,為何是你?
不顧那,春盡花落心將老;
只盼得,繁華過後人漸靜。
花落去,繁華盡,
卻依舊,朱門樓宇燕鶯笑;
紅牆外,刀光劍影血如雨。
指尖韶光化煙塵,遮掩了千年密語。
輪迴盤裡恩怨心,激盪起夢裡漣漪。
要到何處尋覓,莫非是你?
總將紅塵作鉛華,欲把恩怨盡洗。
探密語,判恩怨,
卻總是鏡裡藏花,只聽得白外黑裡。
終究是,痴纏夢裡泣紅塵;
後知了,愛恨相依難清分。
秦且歌一曲唱罷,自然引得滿場叫好,正當此時,坐在船頭的白諾城突然回頭問道:“敢問秦坊主,可會唱一曲聚散緣空?”
柳眉微皺,秦且歌卻依舊點點頭:“妾身不才,卻正好會唱這首柳城小曲,既如此,那便獻給白公子!”
話語剛落,妙音已起:
都道是緣分天註定,今生得相見。
哪知緣分最無情,月老胡牽線。
甜言蜜語的、口是心非的,
口出耳入,哪個進了心田?
無非是藏不住的月意風情,掩不了的富貴華年。
又道是窮通聚變皆有定,分離聚散豈無緣。
哪知命運偏多坎,紅顏知己兩難全。
忠貞賢惠的、痴情一片的,
心暖身冷,幾個笑面如昨天?
無非是道不盡的苦辣酸甜,如人飲水,自知冷暖。
都道是緣分最無情,月老胡牽線。
哪知緣分由心定,青絲紅線本無關。
又道是窮通聚變皆有定,分離聚散豈無緣。
哪知聚變窮通時運連,風中飄絮,可悲,可嘆。
聚散分離處,白髮回首時,
悲一句,嘆一聲
人生愛恨由緣起,分離聚合隨風散。
歌聲未落,眼已朦朧。看著前面的滔滔江水,白諾城久久沉默……
:()驚城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