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
林笑非與苦厄神僧相視一眼,同時轉頭看著那塊潭水邊的清石碑,石碑上的小詞,這兩首小詞似乎互為應答。
苦厄神僧起身撫摸著石碑上的刻痕,說道:“方才貧僧看見薄雲涼留下的這首小詞,立刻便想起了拜驚侖施主臨死之際在蚩崖山念得那一首!小林先生應該聽說過長春宮有一門奇功,能使人容顏永駐……貧僧的二弟子緣明曾經見過拜驚侖之女,也就是今日的崑崙天驕顧惜顏姑娘,若只看她容貌,也不過二十出頭而已,但是你我都知道,她是三十七年前就被元清豐抱回了崑崙,按時間算,如今怎麼也快四十了吧,你說這女子會不會是拜驚侖與薄雲涼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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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浪夫聽罷,先是一愣,隨即啞然失笑,“哈哈哈……沒想到神僧也有如此風趣的一面!殊不知,便是拜驚侖有容顏永駐之法,可那位薄雲涼,卻是兩百多年前的人物,只怕屍骨都已腐化成灰了,如何來的年輕女兒?”
“哈哈”苦厄神僧撫摸著長鬚,笑道:“失算,失算!”
林浪夫又道:“如今堪稱長春宮之後的,只有顧惜顏姑娘一人,只可惜她當時太過年幼,想必是不可能知曉內情的。便是知道一二,你我又有何面目去叫她相助麼?”
苦厄神僧面色微沉,道:“阿彌陀佛,緣也,命也,無非前世孽障!”
這時只見原本平靜的潭中波瀾起伏,林浪夫面色皺凝,大手一劃,林中清風乍起,劃過潭水,潭水瞬間一分為二,正好也將一片桃花的倒影一分為二,久久不合。
倒影從劃斷處慢慢盪開,揉碎了融在了水中,潭水中彷彿有一個人影盤坐,因為太深故而看不清容貌。然而正在此時卻從潭水中發出一道聲音來,“師傅,你們等的那個人還沒來嗎?”
聽見聲音,林浪夫看了看被內力震盪的波瀾起伏的潭水和又合二為一的倒影,慈祥的笑了笑,答道:“沒有,不過快了!”
這時潭水中又響起了義渠邪的聲音:“他會不會害怕,就不來了?”
林浪夫沉吟片刻,與苦厄神僧對視一笑,說道:“不,他和你一樣,雖然會害怕輸,但是從來不怕挑戰!”
潭中沉靜了許久,水中的義渠邪突然睜開雙眼,抬頭看著潭水頂上的光華和林浪夫、苦厄神僧隨波搖擺的影子,眉頭一皺,運起內力道:“弟子想先去挑戰他!”
潭水外傳來了林浪夫的聲音:“你不是他的對手!”
突然桃花潭中發出一聲驚爆,水花濺起幾丈高,原來義渠邪已經躍出潭水,落在了岸邊,只見他單膝跪地,復求道:“正如師傅所言,弟子從不害怕挑戰,求師傅成全!”
苦厄神僧讚賞道:“自古英雄出少年,高徒年紀雖輕,劍法卻妙,便是不能勝,只要白施主不下殺手,想必足以自保,何不讓他出去試試!”
“哈哈”林浪夫聽罷,大笑兩聲道:“好,帶上千尺劍,不過你若是輸了就親自為他趕馬車,請他來桃源!”
義渠邪忙站起身來,只見他身形瘦高,面板黝黑,鼻子比中原人略高,雖稚氣未消,卻重重點了點頭:“遵命!”
隨即蹬腳躍出,一把抽出插在石碑中的千尺劍,便施展輕功向桃源外掠去
……
麓嶽山房,自從柳明旗下山之後,整個山房的僕人彷彿像是出獄的囚徒一般,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神情悠然,步法輕快!
林笑非夫婦也算是度過了在麓嶽山房一年多來,最安穩踏實的幾個月,心中雖有些擔心柳明旗的近況,好在總有書信傳來,柳明旗在暗影樓一切安好,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又新結交了許多江湖中的英豪,雖數月未曾謀面,但言語之間喜色難掩,看來日子過得實在舒坦!
這一日,清晨的濃霧剛剛化去,林笑非練劍才只過一輪,大汗淋漓,衣衫盡溼,尚未來得及喝一口熱茶,卻見院門口的石階上已站了一條熟悉的人影,靜如山石,身似青松,似乎已經站了許久,看了許久。林笑非兀自一驚,輕聲喊道:“師傅?”
“劍法雖有長進,但你的覺察力卻比以前遲緩了許多!”
莫承允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來,“劍法未落,說明你毅力志氣尚在;覺察力大不如前,可見心中不靜,持劍不誠,你在憂慮些什麼?”
林笑非一時語竭,不知該說什麼,這時溫靜霜端了一杯熱氣騰騰的清茶走入院中,一見莫承允突然造訪,連忙見禮:“見過莫前輩!”
說罷,便將原本給林笑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