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去。
呼哧喝剎冷哼一聲,彷彿早有準備,身體微微一顫,突然原地消失,那些薄如魚鱗的暗器頓時打在精鋼牆壁上,精鐵撞擊之聲頓時響聲一片,火花四濺。
柳明旗見此計不中,早已嚇得三魂丟了兩魂,連忙回身想要格擋,可是為時已晚,還不等他轉過身來,只感覺一道劍光劃過,他原本按在腰腹的左手瞬間被砍下,同時對方一腳踹在他屁股上,這一腳勢大力沉,柳明旗嚇得靜若寒蟬哪裡還站的穩,頓時狼狽地向前飛撲而去,正好砸落在甬道盡頭的石臺下!
“啊啊……”
柳明旗見自己左臂被斬斷,鮮血狂湧,頓時嚇軟了身子,跪在地上嚎叫起來。正在此時,發現頭頂上方一盞青燈閃著幽藍的火焰,青燈下的石臺上白玉小碟中放著一顆圓圓的丹丸,柳明旗頓時眼中神采飛揚,此時彷彿全身也沒了疼痛突然站起來,想要伸手去拿,卻甩出一片血花,這才發現左手已經沒了,“媽的”嘴裡大罵一聲,一把甩開手中寶劍,伸手就將丹藥抓了過來,直接塞進嘴裡……
,!
“顎……”
丹藥入口,味道噁心至極,氣味臭不可聞,柳明旗幾乎直接要嘔吐出來。但是一想到這是自己歷經艱辛,散盡家財,甚至痛失手臂才奪來的“神丹”,仍舊忍著惡臭嚥了下去。
“哈哈哈……”
昏暗的甬道中,呼哧喝剎一把扯下面具,狂笑起來。
柳明旗忍住噁心,轉頭看去,卻只發現一條黑影伴著狂笑飛速掠出了甬道,消失無蹤。
這時候星魁已快速飛掠了進來,一看柳明旗左臂被斬斷,頓時面色震怒,埋怨道:“哼,這仇長老怎麼如此不識大體?!柳老弟又不是我樓中人,怎能下如此狠手!”
柳明旗心中更是怨憤不已,但此時寄身此處,想發火也只能嚥下去。看了看被斬斷的左臂,鮮血還是流淌,頭腦已有些發暈,更嚇得心慌,忙催促道:“侯老兄,先別管這事了,先給我治傷啊!”
彷彿這時候星魁才反應過來一般,忙出手封了他的穴道,一把將他扶起,吩咐道:“袖語,你快去找肖大夫過來!”
袖語得令離去,候星魁將柳明旗扶了起來,說道:“我們先離開此處,趕緊去療傷要緊!”柳明旗失血不少,一時頭暈目眩,忙點點頭,便被候星魁和文四駕著離開了密室……
不出七日,柳明旗的斷臂已沒有再滲出鮮血,雖然斷臂難續,好歹是扛了過去。再者還有一件事讓他略顯寬慰,便是自從服用了那一枚浮屠神丹之後,他就再沒有做過噩夢,看來心魔已除,自己果然可以無憂的安眠。雖然那丹藥的氣味似曾相識,噁心至極,卻礙於臉面,幾次想要詢問,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傷勢未愈,加上暗影樓中有諸多高手保護,柳明旗一時便寄住在了此處。
雅閣內,呼哧喝剎看著眼前站著的年輕人,略微有些失神,因為他的臉幾乎與自己一模一樣,又仔細瞧了許久才讚道:“像,真像,這易容術果然不凡!”
身旁的候星魁笑道:“確實如此,雖然此法耗時耗神,但只要不親手觸控,短時間是很難分辨出來的。只是若與奇骨百變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呼哧喝剎卻仍舊滿意的點點頭,道:“無妨,他斷然分辨不出來的,別說觸控,他便是看見這張臉,也要嚇得魂飛魄散,只是辛苦段缺了。”
原來這戴著面具的男子,正是暗影樓中原來的天字號殺手,段缺!段缺聽罷,躬身抱拳,道:“掌門嚴重了,掌門既然傳我絕世劍法,屬下自該肝腦塗地以厚報才是!”
“不值一提!”呼哧喝剎擺了擺手,候星魁輕笑一聲,又問道:“那我就安排下去了?”
呼哧喝剎斟酌片刻,搖了搖頭說道:“所謂張弛有度,又說登高才跌重,緩緩吧;這段時間把他養好點,再多傳他兩套劍法,讓他嚐盡這世間的無限風光、極樂享受,等死到臨頭之日,他才知極痛之痛,至苦之苦!”
候星魁沉吟片刻,點頭同意,隨後便領著段缺退出了閣樓……
蘆風細谷,此時早沒了蘆花,盛夏的雨說來就來,毫無徵兆。不過片刻,細雨就變成了傾盆暴雨,下的又急又重,愣是將滿谷的蘆葦壓彎了腰;疾風經過山谷兩旁的山峰擠壓,速度又快又猛,風聲大作,江上翻起丈高的浪花,水浪推到潮頭,又被劃過的颶風捲上天空,撕成雨滴,打在蘆葦中。
白諾城此時正站在兩峰之間的一塊凸起的青石上,劇烈的山風迎面呼嘯而過,夾著雨滴,拍打著全身,有些生疼。長髮隨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