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落敗的早,也確實不知道白諾城到底被關在了哪裡。後來,我只是聽我大哥說,他連同司神雨、還有陛下的十二名貼身護衛合力將白諾城擒下,後來陛下怕白諾城難以馴服,命令他挑斷了白諾城的手筋腳筋,然後費去了一身的修為,後面就找了一處很遠很遠的隱秘之地將他囚禁了,至於這隱秘之地到底在哪,我卻是不知道的,我也沒有問我大哥。”
“什麼?挑斷了手筋腳筋?!”顧惜顏少有得驚撥出聲來,失了她平素所有的恬靜冷寂,心臟好似被什麼猛烈撞擊,她呼吸急促心裡暗暗的說:“廢去了一身的修為,豈不是成了廢人一個,他……如何受得了。”
“不錯,起初我大哥也沒告訴我,後來還是我不停追問要繼續跟白諾城比試,他才說的,”秦煙羅不解的問:“怎麼,你關心他?可我聽說,他坑害了你的朋友——眉莊柳家的大小姐,你不是該恨他入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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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顏轉過頭去不再看她,或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就要垂淚而下的臉,深吸兩口氣後只靜靜地說:“這些……你不懂得。”
“哼,”秦煙羅不悅地哼了一聲,又說:“什麼我不懂,不就是男男女女那點扭扭捏捏的事情麼,你不說,我也不想聽哩,既然如此,左右我也給你說明白了,咱們可就兩清了。”
說著轉身就走,顧惜顏也不管她,只是看著遠方靜謐幽暗的夜空,深邃的不知道盡頭,自言自語的說:“看來你的命並不比我好多少,可是上次絕境是林笑非來救你,如今我卻連你在哪兒也不知道,又如何來救你?”
“那倒未必?”正在此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道女聲。
顧惜顏一時失神,竟然未曾察覺有人靠近,猛地轉頭看去,發現環廊另一頭,又有一個女子走近,她一身素白,步履款款、衣袂飄飄,婉約如詩的氣韻下又有一絲難得的英氣,是司神雨。
顧惜顏雙眉輕挑,也不怪她偷聽,直接反問道:“何為未必?”
司神雨慢慢走近,不說話,卻繞著她走了一圈,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兩遍,好似在欣賞一塊無暇美玉,“嘖嘖嘖,果然是國色天香也俗氣,古今滿篇辭賦竟然沒有一個詞能形容姑娘的容顏,莫說那些臭男人,便是我這個女子見了,也不免心生欽慕嫉妒,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顧惜顏也不回話,仍舊靜靜的盯著她。
“呵呵,莫怪,我早想見你一面了,”說著,司神雨也跟著站在廊下,兩人距離不過兩尺而已,她聲音故意壓低了許多,低的只有兩人能聽清,“我喜歡葉郎雪,葉郎雪喜歡你,你心裡卻只有白諾城,白諾誠心裡又住著你故去的舊友柳琴溪,你說好這鬼怪的緣分好笑不好笑?”
顧惜顏的眉微微擰在一起,淡淡地說:“不好笑。”
司神雨轉頭看了看她,忽然嘆了口氣,也看向山外漆黑深邃的夜色,說:“我可以告訴你他在哪裡,甚至可以教你如何救他,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顧惜顏問。
“今夜就離開太白山,不得參加明天的決戰!”司神雨說。
顧惜顏忽然轉頭看著她,思緒如飛,許久才好似恍然大悟地說:“難怪你今日沒有站在通古劍門的一方,難怪卜卓君一身修為還沒展示就寧願退場,你們處心積慮,更要引我離去,到底要籌謀些什麼?”
司神雨也驚訝地看向她,四目相對,稍許後司神雨忽然笑道:“好聰明的人兒,偏偏又生了這樣漂亮的臉蛋,真是叫人嫉妒是不是老天有意偏袒你。”
語氣頓了頓,她才接著說:“不錯,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計量,不過這都與你無干。你只需要知道,不管你在或者不在,我們都會成功,只是少了你,我們會更加容易;而且,你此番離去,並不是為崑崙添麻煩,正相反,崑崙遠在幽州,所謂長鞭莫及,便是僥倖奪魁也根本不能掌控中原武林;而且如今中原各大門派,雖不滿朝廷者多,但是敢有反意者少,區區李庸和黃易君、焦紅夜之輩,根本是蜉蝣撼樹、孤掌難鳴。此時若崑崙助李長陵奪取了盟主之位,只怕是禍非福,除了引火燒身外,再沒有別的用處!”
顧惜顏看著她的眼睛,沉默良久,才深吸一口氣問:“他在哪?”
“禁宮深處,青邙山,大周皇陵!”司神雨答。
顧惜顏心下一滯,再問:“太宗十劍士?”
“不錯,”司神雨點點頭:“大周皇陵之下有一處絕密非常的囚籠,關押的全都是六百年來的非常之輩,白諾城也在其中,也被太宗十劍士守著。換句話說,他在裡面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