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後院,扔進一口漆黑的棺材裡,然後釘死封嚴,就手甩長鞭,一路駕車出了城。
出了城,呼哧喝剎駕著馬車由官道轉入山路,道路漸漸坎坷,磕磕碰碰,棺材裡的狄瑾已慢慢醒來,此時眼前一片漆黑,伸手四處摸了摸發現原來躺在一口棺材裡。頓時嚇得全身冷汗直冒,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立馬開口喊起來:“慧葉,慧葉,當初我都是被柳明旗逼的,你快放我出來,聽我慢慢跟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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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呼哧喝剎完全不理會,一句也不應他,狄瑾連喊了半晌嗓子都冒煙了,心卻越沉越下,越來越涼。到下午,馬車已到了一個小小的山坡,突然只聽哐的一聲,棺材蓋被呼哧喝剎一掌震起,陽光照進了棺材,狄瑾跳起來就一掌轟去,卻被呼哧喝剎手中長劍連鞘點出,頓時只聽咔嚓兩聲,手臂骨骼已斷,立馬倒在地上嚎叫起來:“啊……”
呼哧喝剎也不管他,隨手在馬車上取下一個鐵鏟,就自顧自地在山坡上挖了起來,一鏟又一鏟。狄瑾看的更是害怕,他自然知道呼哧喝剎在幹什麼,當初埋慧葉的土坑還是他挖的,他這是要以牙還牙,將自己活埋呀!
隨即立馬驚叫著爬起來掉頭就向山下奔去,呼哧喝剎轉頭一看,順手就將手上的鐵鏟扔了出去,咻的一聲,那黑不溜秋看起來極為笨重的鐵鏟瞬間化作一個飛快的暗器,瞬間就將狄瑾的左腿至齊膝蓋處切斷,一頭栽倒在地,滾了幾圈,滿臉都被坡上的石子劃破。
呼哧喝剎腳下一跺,已閃到了眼前。狄瑾抬頭一看,嚇得全身發抖,一把抱住呼哧喝剎的腳求饒起來:“慧葉,慧葉師兄的你就饒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這樣……這樣你放我回去,我給你做眼睛,時時刻刻盯著柳明旗那個老混蛋!您就饒了我吧!”說著,竟然咚咚磕頭來,不過片刻滿頭都是泥土石子,血已經流了下來……
呼哧喝剎冷眼看著他,問道:“話說完了?”
狄瑾全身一顫,還沒說話,呼哧喝剎一把提起他。鏘的一聲拔劍,猛地就刺進了狄瑾的肩頭,狄瑾頓時疼的哀嚎起來,呼哧喝剎瞬間抽出長劍,往他張開的口中刺入,立時濺出一蓬血花。狄瑾一把捂住嘴,登登登後退幾步,突然沒站穩又倒了下去,嘴裡嗚嗚嗚的也說不出話,忽然一口沒包住,連血帶整根舌頭都吐了出來。
這次是嚇的站也站不起來了,爬著就往山下滾去,呼哧喝剎腳下一躍已跳出三丈遠,狄瑾還沒滾到身前,就猛地抬腳踢出,正踢在腰間,只聽砰的一聲就將狄瑾踢回了山坡,正好落在那個挖了一半的坑裡。這次掉進坑裡,狄瑾再也沒有逃跑的勇氣,只能立馬跪在坑裡撲通撲通繼續磕頭,嘴裡呼哧呼哧亂響,想說話卻再也說不出,呼哧喝剎冷眼看了看,也懶得再挖坑,抬腳踢在馬車上,那口漆黑厚實的棺材呼呼在半空滾了幾個圈,轟的一聲正好砸在坑上,狄瑾“啊”的一聲尖叫,就被棺材扣在坑裡,立馬再次暗無天日,伸手在四周一頓亂抓胡拍,想說話卻口不能言,嘴裡只能呼哧呼哧地亂響……
楓林渡,位於瀛洲東南角,乃是碧怒江江盡入海之地,退可借碧怒江逆流往上,橫穿瀛洲、幷州、中州、幽州、青州直上西域雪山;進可出海,對外通商。
自從扶幽宮當年的大亂後,為防十洲海雲邊的間諜和殺手再次進入中原,絕大多數出海口均已被廢棄,如今只有史家一手把控的楓林渡是個例外,因為史家的賦稅足足佔了朝廷稅銀的十之一二。不過即便如此,依舊出海易,進來就查的極為嚴格,此時正有一條人影沿江而下,在江面幾個縱躍就站在了渡口邊的一座八角樓上,樓名“追鶴”!
追鶴樓,高也有八層,上邊幾層都是眺望碧海的好地方,遊客早已擠滿了,正熙熙攘攘地在指點品評海景,此時正直黃昏,海天一色,紅彤彤的落日印在海天盡頭,波光粼粼,著實漂亮。
白諾城站在頂樓看景,從黃昏直到深夜,突然一聲清嘯傳來,一隻白頭鷹劃破夜空飛了過來,白諾城剛剛伸手,白頭鷹就撲騰著落在了手臂上,輕車熟路地在鷹翅下找到一個小拇指粗細的小竹筒,抽出裡面的白娟,上面寫著一行字:初九,龍鯤號,珍重!”字跡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白諾城手臂一震,那白頭鷹展翅飛走,接著一掌震碎白娟,凝視著夜空細細捉摸了起來,今日已是初七,再過兩個時辰就是初八了,還有一天,這已經是史家能拖的極限,再拖,怕是韓子非就要起疑,也難說他能找到其它出海的路,不過好在是趕上了,想了想,就取出一個蘆花面具戴上。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