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抱著一件雪白的披風呆呆的候著,望著那青峰上筆直的人兒,如痴如醉。
葉郎雪緩緩收劍,心還是沒有平靜,快半個月了,最近發出的幾封信如石沉大海,不由得回憶信中的每一個字,每一個筆畫,莫非哪裡錯了?但想想,又覺可笑,身為一派之尊,不多久也將到而立之年,這不該是自己應有的模樣!
數月前白諾城在大殿中悲泣的樣子歷歷在目,所以他忍住,不能去看,去拜訪;然而再有毅力的人也只能管住自己的雙腳,卻怎能管住自己的心,越是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偏偏更加在意。此時,或許方才體會到,當初白諾城在山腳下苦苦守候柳琴溪時候的感覺了,時間過得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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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日初升,天海城就熱鬧了起來,滿城樂聲飛揚,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喜慶與歡笑。
聶雲煞身後跟著兩個人,荀南子懷中抱著劍匣,坐在輪椅上,西門淺雪推著車子,手中並無兵刃,這是規矩。
聶雲煞走在前面,再喧鬧擁擠的人群,一見到他都突然安靜了下來,百姓分分讓出一條路,自覺的跪了下來,扶手扣頭,虔誠而莊重。
穿過幾條街巷,一座不甚起眼的府邸出現在面前,府衙不高不低,府門不大不小,上面掛著一塊半新半舊的匾額,刻著四個蒼勁有力大字:武疆王府!
此時王府門前已站著三男一女,偏左的是百里長卿,右邊的是燕英,手中同樣皆無兵刃;只中間一個穿著荷花青衫、面容清冷的女子手中握著一柄一尺兩寸左右的短劍,她的旁邊站著一位不高不低、略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他一身紫衣面帶微笑,已踏步迎上,抱拳說道:“刀皇閣下大駕光臨,本王榮幸之至!”
聶雲煞也笑著說道:“殿下大壽,本宮怎能不來?”隨後看了看他旁邊的三人,點頭讚道:“天海城三大高手聚集,果然不俗!”
三人微微欠身行禮,蕭山景擺了擺手笑道:“這三位若在別人面前確實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但在刀皇面前,卻不值一提了,前輩請隨我入府!”說著側開身子,與聶雲煞並肩走了進去……
西門淺雪跟在後面,看了看蕭山景背後的三人,慶幸自己做了正確的決定,否則她很難走進這扇不起眼的府門。
崑崙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燕英;瀾滄府第一高手百里長卿;還有旁邊這位面若冰霜,右手握著短劍的年輕女子游萱萱,她沉默寡言,貌不驚人的身體下似乎藏著隨時可以爆發的火山,“臨別幾好意,兩心一分寒”!
她的小別孤劍,號稱四尺之內天下無敵,她的劍只為了保護最親近的人,殺的也都是最親近的人。不算上週圍喬裝隱藏的高手,橫斷山東邊武功最高的三個人已同時出現。
府中賓朋滿座,熱鬧非凡,但是當見二人走來立馬自覺的躬身退開,讓出了一條路,異口同聲地抱拳見禮:“見過大王,刀皇前輩!”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並肩坐在了為首的兩張椅子上。武疆王視線掃過滿堂文武大臣和富甲名流,笑道:“本王虛壽,本不欲鋪張,承蒙各位掛念,尤其是刀皇閣下千里迢迢親自前來,本王不勝榮幸,心中大悅;也請諸位無需拘謹,放開手腳,咱們也學那些普通的百姓一般,熱熱鬧鬧的歡慶一番!”
“遵命!”
眾人笑著應諾,重新坐回座位,開始分桌談笑起來。哪知眾人剛坐下,殿外忽然一陣喧鬧,立時響起了一片打砸聲和哀嚎聲,還夾雜著一個男人的含含糊糊、斷斷續續地怒罵:“都給大爺滾開,什麼你為王,我坐堂,他……他做壽的?都是一丘之貉,無非是泥裡的王八,水面的烏龜,哪個能比哪個好看?”
腳步聲急促,喝聲連連,眾人轉頭一看,原來是眾護衛中間圍著的一個滿身邋遢的中年男人,正在瘋瘋癲癲地亂罵,那男子的頭髮和一臉的絡腮鬍子都髒的打了結;如此寒冷冬季,他赤著腳凍的通紅,一身衣衫又單薄又破舊,隔的幾丈遠都能聞到身上的一股惡臭,也不知幾個月沒有洗澡換衣。
百里長卿踏出一步皺眉呵斥:“哪來的瘋子,守衛都幹什麼吃的,還不給我架出去?”
七八個護衛聽了,立時蜂擁而上,但看武功修為,個個都不在崑崙七傑之下,但那邋遢男子左閃右避,如同滑溜的泥鰍,拳掌劍指皆不沾其身,一雙又髒又臭的大手電光火石間就給了眾護衛一人一記響亮的耳光。嘴裡仍舊不停地罵罵咧咧:“爾等是哪條陰溝的臭蟲?竟敢僭越這雲做的城池,仙官的府邸,還不速速報上名來?”
這時殿內賓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