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衰的天一劍窟,另一個就是暗影樓,暗影樓有一門據說失傳了兩百多年的奇功——奇骨百變!
白諾城猜測,當初不管是誰假扮了柳琴溪,都極有可能是學會了奇骨百變神功;子時已過,昏暗的夜色卻仍舊籠罩不了這座繁盛的大城,街巷裡馬車聲、叫賣聲、腳步聲、呼喊聲連成一片,白諾城踏步走在寬大的長街上,不久已看見了十字路口那座明顯高出許多的沉黑色巨樓。
戴相瀾死在他的手上,新掌門與他素未謀面,更無談交情,所以暗影樓與他只有仇,如今再想探聽別人的絕學,談何容易?
不由得只能戴上那張蘆花面具,做一回樑上君子,於是他悄悄繞到後巷,輕輕縱身便躍上了最頂層的閣樓。
柳明旗最近如同驚弓之鳥,被嚇的不輕,少食多夢,夜裡連連驚醒都沒逃過呼哧喝剎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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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成,呼哧喝剎仍舊在五樓仔細看著鷺嶽山房周圍的地形,估摸著下一群烏鴉從哪放,下一次紅色的血殺字寫在柳明旗的哪一扇門窗上。忽然一道風聲劃過,呼哧喝剎突然皺眉看向窗外,再平常不過的風聲在高手耳朵裡都能分辨出真偽,因此他輕輕拿起身旁的奠乙劍,緩步踏上了只有他和候星魁能夠上去的頂樓。
白諾城提著一盞微微的燭火在如海的書架裡仔細尋找著,即便周圍滿是朝中文武和各門各派的許多秘聞,他卻絲毫不動心。忽然他雙眉挑起,手中那盞微弱的燭火被他用力甩向樓道的方向,同時利劍瞬間出鞘。
“噹噹噹……”漆黑的閣樓,微弱的燭火,交錯的劍光照耀出兩張怪異陌生的臉;“悲骨畫人?”
“暗影樓掌門呼哧喝剎?”
兩人幾乎同時驚呼一聲,劍法更絕,白諾城從未見過這等劍法,出劍角度刁鑽,轉換之奇妙簡直詭異,甚至完全不可想象,平常的劍法已不能應付,他只得使出天墓殺劍!
十三道劍氣瞬間射出,立時將七八個書架攔腰折斷,“天墓殺劍?”
呼哧喝剎怪異的聲音再次響起,身子瞬間幻化的如同鬼魅一般,隨著長劍在十三道劍氣之間竟然絲毫無損穿了過去,正在此時他突然感覺脊背發涼,頓時如墜入深淵,因為他已感覺到了那隱藏的劍氣,可惜為時已晚。忽然白諾城長劍猛的送出,後發先至,竟然率先一步擊碎那道劍氣,劍也叮叮叮碎了一地……
呼哧喝剎這才落地站穩,深吸兩口氣望著悲骨畫人想著:“一劍多重勁,天墓殺劍,原來他就是白諾城!”接著開口問道:“閣下為何手下留情?”
白諾城拍去身上的碎紙片,說道:“我來此地,不過是為了查一件事,你我並無仇怨,犯不著以命相搏;而且你的劍法甚為精妙,世間罕見,只是練的時間不久,否則當能與我並肩,殺之可惜!”
呼哧喝剎想了想,只覺果然所託非人,沈莫的墓冢中寶劍無數,他竟然不私藏一口,換個身份拿的是普通青岡劍;接著又問:“閣下想查什麼?千官集錄還是別的?”
白諾城搖了搖頭,答道:“奇骨百變!”
呼哧喝剎聽罷,略有些驚訝,想了想說道:“奇骨百變曾經確實是我暗影樓的鎮樓之寶,只可惜兩百多年前早已被千寶盜人羅無厭給盜走了,如今已不在樓中,門內更無一人得到傳承!”
“當真?”
“當真!”
沉思片刻,白諾城還是不願放棄,又說道:“可是若我猜測不錯,就在數月前,就有人曾經使用過這門奇功!”
聽了此話,呼哧喝剎面露驚色,連忙問道:“可是崑崙的人?”
白諾城大驚失色,也不回答只急忙問道:“為何有此一問?”
呼哧喝剎沉思須臾,說道:“數十年前,暗影樓的探子曾得到密報,說崑崙三聖中有人在斷南蠻海找到了羅無厭的墓冢,獲得了數之不盡的寶藏還有失傳多年的絕學,當時本派掌門本要親上崑崙去求證此事,以期尋回鎮樓之寶,可是還未動身,江湖突然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狂人拜驚侖突然挑戰各派,掀起一輪腥風血雨,之後事情更是出乎預料,天下七大高手圍攻拜驚侖,大戰兩天兩夜,最後竟然只有當年尚還是年輕高手的劍聖林前輩和苦厄神僧活了下來,其餘包括崑崙三聖和本派掌門等高手全部戰死在蚩崖山惡鬼澗。拜驚侖之事平息後,崑崙並未主動提及羅無厭之事,前掌門猜測想必是情報有誤,故而此事在暗影樓也從未再提!怎麼?按照閣下的意思,崑崙真有人施展了這門奇功?”
此事白諾城瞬間明白了所有的事,原來自己並沒有猜錯,假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