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往生谷這些年處處受打壓,他鬱郁不得志,何不逃出生天,重頭來過?立馬點頭應諾,道:“公子所言極是,日後弓布唯公子之命是從!”
白諾城滿意的點點頭,從懷中掏出兩錠金子放在桌上,吩咐道:“稍後你去外面買一口上好的棺材,再僱一個實誠的夥計,讓他明天一早便趕車拉著棺材一路向北海的半月灣奔去,多給些銀子,讓他一定挑些好馬,速度一定要快。你也去換兩匹良駒,明早在後院等我,你可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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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生死,弓布怎敢大意,嘴裡喃喃自語,大致複述了一遍,重重點頭:“記住了!”頓了頓,又問:“公子可是要去扶幽宮?”
白諾城點點頭,卻不跟他說明原委,免得嚇破了膽,只道:“我不便出面,稍時休息過後,你便快去安排,今夜好生休息一晚,明日有的辛勞!”
弓布點點頭,緩步退了出去,剛過正午便出去奔波安置,當晚卻嚇得輾轉反覆,側夜難眠……
次日一大早,白諾城便整理了衣衫向秋冥湖行去,此時他速度極快,不過半柱香世間就已到了秋冥湖畔,此時清晨的迷霧正濃,霧鷲峰已完全隱去,湖邊只有一個撐船的白髮清瘦老翁坐在長堤上苦候船客,看了看他,連忙站起來作揖問道:“客官可是要渡船?”
白諾城看著白霧蒸騰的湖面,點了點頭,卻沒上船,只見他雙腿微曲,縱身一躍,已落在湖中,接著在湖面幾下輕點,已踩著水面向湖心的霧鷲峰掠去,剛剛跑過街角上氣不接下氣的弓布見狀,已驚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連忙奔走。那白髮老翁雙眼微眯,長長嘆了口氣,又坐在長堤上等船客。
湖面被點出一圈圈漣漪,白諾城最後一個踴躍已踏上了湖心的霧鷲峰下,山腳下果真立著一根臉盆粗大的木樁,頗為顯眼,這木樁高有七八丈,頂端一柄寒劍釘著一件白色長袍迎風飄揚。白諾城眉頭緊鎖,面沉如水,這時一個身著青衫的年輕人突然躍出,提劍質問道:“未到開山之時,何人如此大膽?還不速速退去!”
白諾城仿若未聞,縱身躍起,一把抽出水骨劍,同時將白關的長袍披在身上,一劍橫掃而出,劍風洶湧,登時將那弟子鎮倒在地,說道:“上去告訴傅霄寒,就說天墓山莊白諾城隻身來訪,退,則人滅宗散;拜,則只殺一人,滾吧!”
“你是……你是白諾城?”
那弟子聽了白諾城三個字,頓時嚇得打了個寒戰,連忙爬起來向山上跑去。白諾城見他走遠,在山道兩旁的懸崖上看了看,縱身躍出,在山崖上攀巖接力,竟然靈活如猿猴般繞過山道向後山掠去。
霧鷲峰後山懸崖又高又陡峭,白諾城剛至一半,山中突然響起一道鐘聲,在山谷懸崖裡來回衝擊,整耳欲聾,想來必是扶幽宮敵襲預警的聲音。
忽然,白諾城呼嘯一聲,提氣跳出懸崖,一腳踏在一株松樹枝頭,縱身躍起,接著運功在半空幾個接力竟直接躍出懸崖,一步踏在了後山林中。
山林中種滿了松柏,許多都有三四人合抱粗大,想來種了不知幾百年,林中開滿了白色的不過一尺來高的小花,朝露正濃,卻芳香撲鼻。
白諾城匆匆極行,片刻就穿過樹林,身前是一片花園也是一片陵墓,立著幾十塊白玉石碑,白諾縱身躍到正面,仔細一看,每一塊石碑上都刻著一位高手的名字,甚至還讓他看到了姑月情的石碑,陵墓左邊有一座新墳,石碑上刻著白關之墓。
白諾城緩緩垂頭,正要行禮,忽然聽牆外一陣喧鬧,急促的腳步聲後立馬響起了一道陌生的男子聲音,只聽他略微不悅地質問道:“何人敲響警世鐘?”聲音沉厚,暗藏內力,立刻就將喧鬧壓了下來。
白諾城雙眉輕挑,側身屏息,輕輕躍出一步躲在牆邊,此時又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答道:“回稟師兄,守山弟子回報說白諾城闖山,正在霧鷲峰下,傅長老已經下山了!”
男子輕“咦”一聲,冷笑道:“不知所謂,召集上林院弟子,隨我下去會會他,另外回信給荀老,就說韓子非至今未歸,叫他留意那個叫西門淺雪的女子,武疆王大壽在即,此時宮主也在天海城中,不能有絲毫偏差,若有嫌疑,寧殺錯,不放過!”
“遵命!”那男子躬身應諾,兩人快步走遠。
白諾城心中略驚,沒想到西門淺雪竟然去了天海城,然而此時他卻無暇他顧,他轉身緩步走進白關的墳墓,躬身施了一禮,一劍落下竟將墳墓炸開,左手抬起棺槨就向身後密林掠出,剛奔出幾丈,身前突然響起一聲冷喝:“何人如此大膽,敢闖我扶幽宮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