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逼供,讓她招供出因何要害長公主。
突然,長公主娘娘卻伸手要女使手裡的藥;
女使不可思議看著娘娘,想說這藥有毒萬萬不能喝啊~
然而,長公主卻將手堅定向前一伸!要那藥!
女使雖心中大惑,卻又不敢違抗命令,只得雙手將藥奉上。
長公主端起那碗藥慢慢送到嘴邊,明顯感覺到坐在一旁的琉兒緊張起來了。
然而長公主只是虛晃一下,又把藥碗擱到了床上的雞血檀木桌上,那木桌泛著血紅的顏色,屋子裡光線暗,琉兒才發現這床上還有個桌子。
女使長呼一口氣,虛驚一場。
長公主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同琉兒講。”
女使從沒將長公主和一個外人留下獨處,更何況是被懷疑投毒的人。
長公主身體虛弱不願多費口舌,轉頭望了一眼宋嬤嬤,嬤嬤瞭然,過來將兩位貼身女使都請了出去。
所有人都被宋嬤嬤趕出去了,屋內只剩了長公主、琉兒和宋嬤嬤。
而宋嬤嬤站的比較遠,她守著那邊門口不讓外面的人聽到屋裡的對話。
這邊只留了她們兩人;
長公主娘娘看著琉兒,她身體虛空冰冷幾乎提不起來一絲氣,但她還是努力保持出一個她認為和藹的笑容,他想給琉兒留一些好的印象。
她說道:“我這身子已是日薄西山,你有何問題,今日不問過後可就沒機會了。”
長公主,這是何意啊?
琉兒滿臉疑惑不解,依舊不敢開口說話。
長公主娘娘便用一句話引她,她語氣淡淡道:“當初你拿著鍾家的金元寶去樊賓樓吃飯,樊賓樓的掌櫃告知了我,是我派人去砸了你的生日宴,還要他們抓你。”
琉兒聞言,猶如被一道閃電劈中,可怕的往事回憶襲上心頭,她控制不住自己幾乎要從榻前跳起來!
那些噩夢一樣的變故曾經在琉兒腦海中無數次重現,她忘不掉那些恨,折磨著她一步步到今天,她活到今天就是為了要替阿孃紫蘇他們報仇雪恨。
琉兒聲音顫抖,咬牙切齒道:“是你派的人搗毀了我的生辰宴,還把我的男僕亂棍打死。”
“是”,長公主毫不避諱的承認;
琉兒見她承認,又問道:“之後我和母親被迫來鍾府尋父親,我剛進鍾府,那個馬管家竟然光天化日就將我的婢女活活打死,他沒有受任何懲處和官家制裁,因為這是你默許縱容的,是不是?”
長公主剛在喉嚨中壓下一股腥甜的噁心,一時不能出言,便頷首也承認了。
“我阿孃和你無冤無仇,你卻讓她跪在鍾府門前幾天幾夜日曬風吹滴水未進,最終受辱致死,是也不是!”
還沒等她說完,長公主便承認道:“是。”
“我在鍾府的時候,那馬懷丙聽了你的命令幾次三番要害我的性命,想盡一切辦法折磨我。我被火燒傷,我的手浸泡在水中紅腫潰爛,我的腳被鐵鏈磨爛幾乎露出白骨,我幾次沒有飯吃被關起來性命威脅,也都是你指使?”
長公主死死咬破自己的嘴唇,撐起一口氣回答琉兒:“不錯~這些皆是我的吩咐,就算不是我直接吩咐,也是我授意。”
琉兒伸出手,擼起了袖子,她的雙手紅腫變形,她衣袖下的胳膊被火燒的疤痕遍佈,醜陋難看。
長公主看著她的手痛心難耐,她痛苦地捂著心口,看著琉兒身上的傷心如刀絞,比死了還要難受,這都是她做的孽,她萬死不能恕罪。
琉兒發洩般地說著,邊說邊淚流滿面,眼神狠狠瞪著長公主,眼睛裡的紫色大盛,全都是她對長公主的恨意。
琉兒的每句話都似一把刺刀,狠狠扎向長公主的心口,血濺四方卻悄無聲息,四肢百骸如被寒冰透骨被蛆蟲啃咬,長公主已經感知到是阿鼻地獄的報應來了……
琉兒一把抹掉臉上流著的淚。
這些日子她處心積慮,下毒害人,果然自己是絲毫沒有做錯,長公主就是她最大的仇人。
琉兒繼續說:“我已打聽到關於我生母的事,她生我時難產,當時鍾老爺不在府上,據說她生產的時候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鍾老爺趕回來只有一個奄奄一息的嬰兒和血竭而亡的產婦。”
長公主雙手撐在床上,聲音變得有些冷,她不看琉兒低著頭說:“鍾府除了皇家血脈,不能有其他子嗣。她的死同樣是我安排。”
琉兒低頭看著那邊碗中的黑色藥水:“你既全部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