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所以我和我母親阿孃永遠不會等到沉冤得雪的那一日。”
心兒知道母親之前一直想殺琉兒,她也極力制止,但琉兒依舊是當著鍾府最低賤的奴僕,受馬管家的欺壓。心兒後來知道了琉兒進府的前因後果,她母親跪死在鍾府門前,無人收屍,和她一起長大的婢女也在鍾府被活活打死。
至於她的生母,心兒不敢想,但也隱約覺得與自己的母親脫不了干係。
關於琉兒生母呂姨娘的去世有很多說法,有說她是早產血竭而亡,也有說她是被毒死的,還有說她是因嫉妒長公主佔她正妻的位置,飲恨自盡的。
原因、揣測眾說紛紜,心兒無從知曉。但是父親卻是從呂姨娘去世後開始與母親夫妻情盡,隱居去了山中。
種種事情,不禁讓人將琉兒母親的死聯絡在長公主身上。
再加上這些證據……
“這些都是你們母女欠我的,你怎麼還我?”
心兒一時啞口無言,被鍾留夷逼得後退幾步,只怔怔看著她;
鍾留夷冷冷道:”我現在要你吃我吃過的苦,受我受過得罪,你不是我的姐妹麼,那我們就應該有相同的經歷。”
心兒糯糯的聲音:“好,你要我去我便去。”
翠竹猛拉住她,焦急說:“不可,郡主您千萬不能答應她。”
“若你做洗衣女工便不需要奴婢丫鬟伺候了,你房間裡的下人我會全部撤走。”
“好”。
翠竹在一旁氣得大罵鍾留夷:“你敢這樣對我們郡主,你不要得意忘形……老爺還在呢!”
這一句倒是提醒,鍾留夷又說:“你也不許告訴父親,畢竟這些證據,讓父親看到了也不好。”
其實這些東西已經給鍾老爺看過了,又原封不動的給她退了回來,且沒有一句話給鍾留夷。
鍾留夷已經對自己這位父親徹底的失望,她便是有父親也和沒有是一樣。
“我絕對不會。”
心兒非但不會去找父親告狀,她還要親自告訴父親母親做的這些事,讓父親多多關心琉兒姐姐,補償她。
“很好,這是你自己答應的,答應就要做到。明日天不亮,你就去洗衣房上工,你的衣服我已經叫人放在你房間。”
琉兒說完便帶著人烏泱泱走了,這樣的畫面,好似和心兒掉了個個兒。
心兒和翠竹回到住處,僕人丫鬟都被遣走,連院子裡的花都被連根拔了,斷草和泥土散落,白雪的狗籠被幾個木板壓住,白雪在裡面可憐巴巴趴著。
翠竹當即就要去找老爺告狀,被心兒攔了下來。
推開屋門,裡面已經是人去屋空,日常用物全都被搬走了,只剩了一床單薄的被褥。其他的首飾盒、衣服、火爐、茶具、躺椅、點心果子蜜餞、花瓶、古董擺件、字畫、書桌等都沒有了,屋子又空又暗又黑,幾扇窗戶都被木板封死。
心兒和翠竹看著翻天覆地的房間已經認不出了。床上放著一套洗衣婦的白色粗麻衣服,除此之外,怕是再多一套的衣服也沒有了。
“鍾留夷做事太絕了!她把我們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郡主,你怎麼能住這種地方呢,我們去告訴老爺,剝了她的掌家權。”
“別說了,翠竹我們收拾一下就這樣住罷。”
“收拾啥啊,啥都沒有~”翠竹都快認不出這個房間了,簡直和之前那個被火燒了的屋子一樣。
晚上心兒讓翠竹陪她一起睡,她說她害怕。
房間裡又冷又潮,心兒和翠竹擠在一起勉勉強強睡了一晚,早上天矇矇亮,心兒就起身換了洗衣婦的衣服;
翠竹問:“郡主,您真的要去洗衣房啊?”
“去啊,她能幹,我也能幹。”
兩人去到了浣衣房,結果管事的箬嬤嬤說只能郡主去幹活,翠竹不可陪同。
翠竹氣得吼她,說鍾府上下的奴才都認了新主子,背棄舊主的恩情了。
心兒的待遇和之前琉兒在做洗衣女工時是一樣的,箬嬤嬤依舊拿著她的小皮鞭子,不論是小姐還是郡主她都痛下鞭子,心兒的胳膊和小腿上全都是抽的一道一道血痕,箬嬤嬤說:當初鍾留夷小姐在這裡受了五百八十多鞭子,今日只是四十,來日方長,您且先講這些鞭子的傷養好,明日繼續。
心兒今日洗衣都沒機會,完全是被欺辱刑罰了一整日,已經趴在地上都起不來了;
“嬤嬤,那我明日能洗衣了麼,還是像今日一樣只是捱打。”
“郡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