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我沒吃到。”
巴和抓起奶茶鍋裡的大銅勺:“碗過來,我給你舀,都沉在鍋底了。”
兩個小傢伙吃飯,好似發現什麼新奇的事物一樣,驚訝聲不斷。
吃罷飯,幾個僕人進來將桌子和食物撤了下去,隨後抱來乾淨的被褥鋪了床,被子還是羊毛的,心兒第一次在大漠見到棉花的褥子,棉花褥子的好處就是鬆軟不扎,以前每天睡也不覺有多好,現在睡在上面,感覺像是睡在了雲朵上。
黑暗中,每隔一個時辰就有下人進來添石炭,所以營帳中通宵都是暖的,臉和手腳放在被子外面都不冷。
突然睡這樣舒服的地方竟然有些不適了,舒服的睡不著。心兒想起在鍾府,母親在世的時候,何時有過煩心的事會睡不著,現在是睡一個完整的覺都是奢望。
外面忽然很多腳步聲,整齊的、雜亂的、慌急的……
心兒悄悄穿了衣服出來,剛才慌亂的人已經走過去了,只剩一條空蕩的路。
心兒猶豫了片刻,還是朝那邊走了過去。
心兒在外面站了約半個時辰,庫楚力格的大帳已經熄燈,她準備回去了。
剛打算走,忽見一個人影從裡面走出來,繞過了帳篷向後面的山地走去了。
心兒認出那個人,在後面悄悄跟上。
夜晚沒有什麼風,心兒儘可能的放輕腳步跟上前面的人。他明明步子邁的不急不緩,卻速度非常快。三拐兩拐,眼前的身影忽然就不見了,心兒四處找都見不著一點人影了,心兒深深嘆了口氣,一轉身突然有人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這個手,這個感覺,心兒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她一抬頭撲面而來濃重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