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婆呀。
“到了。”
老婦人的話把我拉回現實。
郝絃音已經醒過來了,僕人正在伺候喂藥,蒼白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絲紅暈。
“這是雲神醫。”
老婦人對郝絃音說道。
她剛想起身行禮,我趕忙說道:
“郝小姐無須多禮,今天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多謝雲姑娘和雲神醫。”
郝絃音感激的說道。
“其實不用那麼客氣,這只是醫者的本分而已!”
我一邊害羞的撓著耳朵一邊學著外公平時說話的語氣說道。
說完屋裡的人都被我逗笑了。
“這丫頭平時讓我慣壞了,請大家不要介意。”
外公趕緊解釋道。
外公又詢問了一些郝絃音病情和飲食的狀況,隨即開了一劑新的藥方。
一連幾天我都會跟著外公去看郝絃音,漸漸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有時外公給她看完病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我在絃音家能玩一整天。
漸漸地郝絃音能下地了,傷口漸漸痊癒了。
我們在她家院子裡捉迷藏,在花園裡賞花、池塘裡捉魚、在槐樹林盪鞦韆玩的不亦樂乎。
有時玩過了頭忘記了時間,我也會在她家留宿。
夜幕降臨,微風輕拂,帶來絲絲涼意。
我與郝絃音並肩躺在屋頂之上,仰望著那浩瀚無垠的星空。
幾顆閃爍的星辰點綴著漆黑的天幕,宛如璀璨的寶石鑲嵌其中。
就在這時,幾片枯黃的葉子悄然飄落,輕輕地落在了我們身旁。
郝絃音凝視著手中的落葉,神色略帶傷感,緩緩開口說道:
“芣苢,你說我們會成為永遠的朋友嗎?”
“是你將我從黑暗中拯救出來,讓我重燃對生活的渴望;”
“是你給予我無盡的溫暖和希望,與你共度的這段時光,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聽到這番話,我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連忙安慰道:
“當然啦,我們永遠都是最要好的朋友!”
隨後,我們一同面向皎潔的月亮,放聲大喊:
“最好的朋友!”
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
郝絃音突然變得十分堅定,她咬著嘴唇說道:
“從今往後,我只為自己而活!”
“那些虧欠他們的,我都已經還清了。若再有誰敢來招惹我,我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不知為何,方才她說話的時候,我分明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殺氣。
也許是她曾經經歷過太多的苦難,才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想到這裡,我不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郝絃音察覺到我的異樣,轉過頭來看著我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我急忙擺手解釋道:
“沒有,沒有,我只是希望你能一直好好的。”
之後,我們兩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各自沉浸在思緒裡。
唯有那輕柔的風聲和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陪伴著我們度過這個寧靜的夜晚......
經過這漫長而又充實的兩年多時間的悉心調整與適應,郝絃音如今的生活過得可謂是相當愜意自在。
歲月如梭,當初那個青澀稚嫩的小姑娘已然出落得愈發亭亭玉立、楚楚動人了。
且看那張如巴掌般大小的嬌俏臉蛋兒上,生得一副精緻絕倫的五官。
那對漆黑深邃宛如暗夜星辰般的眸子,眼角微微彎曲上揚,不經意間流露出絲絲嫵媚風情。
她的髮間斜插著一支溫潤細膩的玉簪,墨色的青絲如瀑布般柔順地垂落在胸前,更將那原本就白皙如雪的肌膚映襯得晶瑩剔透、吹彈可破。
儘管表面看上去一切都如此美好,但或許只有她自己清楚,內心深處曾經遭受過的傷痛依然尚未完全癒合。
然而即便如此,選擇留在這寧靜祥和的槐花村裡,至少可以讓她從此遠離那些來自家人莫名其妙、毫無緣由的打罵體罰和皮肉之苦。
想到這裡,望著眼前這個惹人憐愛的女子,我不禁在心中默默唸道:
“我只希望你能夠一直這樣好好的……”
“芣苢,一會兒咱們去哪裡玩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