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回稟小姐,少主剛剛被人緊急叫走了,據說是邙山那邊出現了一些狀況,需要少主親自前去處理,估計這幾日都不會回來了。”
聽聞此言,郝絃音臉色一沉,冷冰冰地回過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裡嘟囔著:
“哼,算這小妮子運氣好,這次暫且先放過她!你退下吧!”
那黑衣人應了一聲後,轉身便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儘管此時我還努力想要維持住最後一絲清明,但奈何藥力逐漸發作,沒過多久,
我的意識就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瞬間淹沒了所有思緒,整個人徹底陷入了昏迷狀態。
當我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原來此刻已是夜半時分。
我的頭彷彿要炸裂開來一般疼痛難忍,每一次輕微的晃動都會帶來一陣鑽心的刺痛。
但即便如此,一想到外公明天一大早就將要遠行,我還是強忍著痛苦,咬緊牙關,艱難地從床上掙扎著爬了起來。
然後,我搖搖晃晃、踉踉蹌蹌地朝著大門口走去。
門口的小廝見到我緩緩走出房門,立刻恭敬地上前開啟了大門。
我邁步踏上道路,迎面而來的寒風吹拂著面龐,那股冷冽之意瞬間穿透衣物,侵入肌膚,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然而,就在這寒冷的刺激下,我的頭腦卻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之前因為醉酒而混沌的思緒也逐漸迴歸正軌。
一邊走著,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方才偷聽到的郝絃音所說的那些話語。
那些字句如同幽靈一般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可此時此刻,我竟然有些難以分辨這些到底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還是僅僅只是一場荒誕不經的夢境。
不知覺間,我已走到家門口。
剛一進門,就看到外公正坐在堂屋裡,顯然已經等候多時。
他一見我回來,眉頭微皺,開口問道:
“怎麼這麼晚才歸家?”
聲音中帶著些許責備和關切。
我撓了撓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囁嚅著回答道:
“昨晚我......喝葡萄酒了!”
說罷,心虛地低下頭去,不敢正視外公的目光。
外公聽後,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早就告誡過你不要飲酒,怎的就是不聽勸呢?”
“喝酒不僅容易誤事,對身體也不好啊。這樣的話,我跟你講過多少遍了?”
“還有啊,咱家地窖裡那些珍藏的佳釀,我看十有八九都是被你這隻小饞貓給偷喝光的吧!”
聽聞此言,我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嘀咕:
原來外公什麼都知道啦!隨即抬起頭來,看著外公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低聲應道:
“外公,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少喝點酒,您別生氣啦!”
外公臉上洋溢著慈祥的笑容,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緊接著,他動作利落地將桌上那沉甸甸的包袱背在了寬厚的背上,然後轉身面向我,眼中滿含深情地叮囑道:
“孩子啊,我這就要起程啦,你在家可要乖乖的,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耐心等著我歸來。”
“咱們說好了,等我回來後,我們就再也不分開啦!”
聽到這番話,儘管我心中有萬般不捨,但仍然強忍著淚水,用力地點了點頭,回應道:
“外公,您放心去吧!一路小心,我一定會等您回來的!”
“讓我來送送您吧!”
“不用,外面風大天冷的,你快回屋裡去,到床上再暖暖和和地睡一會兒。”
“我一個人能行,別擔心!”
外公連忙擺手,試圖拒絕我的好意。
然而,我心意已決,堅定地說道:
“不行,外公,我一定要親自送您一程!就讓我陪著您多走一段路吧。”
在外公的再三推託之下,最終拗不過我,只好無奈地答應下來。
就這樣,我伸手接過外公肩上的一個包袱,小心翼翼地背在自己稚嫩的雙肩上,同時伸出一隻手扶著外公的胳膊,一步一步緩緩前行。
此時,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夜空,如水般的月光灑落在我們倆的身上,彷彿給我們披上了一層銀紗。
一路上,我與外公都沒有過多言語,只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