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
此時此刻,縱有千言萬語堵在喉嚨,我卻感覺自己猶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根本無法辯解清楚。
我實在想不通為何事態會發展到這般田地,一切彷彿失控般朝著不可收拾的方向狂奔而去。
言罷,郝絃音轉身面向村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泣不成聲地哀求道:
“村長,方才這個殺人兇手親口承認的話語,您可是全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呀,請您一定要為小女子主持公道啊!”
村長為難地說道:
“郝小姐,您看你和芣苢是最要好的朋友,能否通融一下不要再讓她受牢獄之苦?”
“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
“更重要的是郝小姐難道忘記了?當年若不是芣苢竭盡全力救你性命,恐怕……”
村長的話語尚未完全落下,就聽到屋外那些前來幫忙的村民們紛紛高聲應和道:
“對啊,就是這樣!雲神醫一家人對咱們村子那可是恩重如山吶!他們所做的好事數都數不清呢!”
此時,跪在一旁的郝絃音臉色愈發陰沉冰冷,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哼!如此說來,村長您這顆心怕是早就偏向她們家了吧?”
“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這裡所有人都要偏袒於她!”
話音剛落,只見她猛地從地上站起來伸出手指,惡狠狠地直直指向了我。
村長微微嘆了口氣,然後語重心長地回應道:
“我不偏袒任何一個人!”
“芣苢這小丫頭打小起,我便是看著她一點點長大成人的。她平日裡為人處世向來光明正大、坦坦蕩蕩,毫不藏私。”
“所以,當諸位口口聲聲說她殺害了郝夫人與郝少爺時,老實講,老夫心裡著實難以相信吶!“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老夫定會差遣人手繼續深入調查,務必尋得確鑿的證據以證其清白。”
“倘若郝小姐執意要將此事呈報縣衙上去,老夫自然也是無權阻攔。”
“只是希望郝小姐能看在老夫這張老臉的份兒上,莫要再讓這孩子遭受那牢獄之苦啦!”
郝絃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她的聲音彷彿來自九幽之下,帶著無盡的寒意:
“村長啊村長,您口口聲聲說著不偏袒,可這袒護之意,簡直溢於言表啊!”
“不過,既然您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小女子自然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
“只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總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吧!”
“那殺了人的人,多多少少也得受些懲罰才說得過去呀!”
村長臉色一沉,目光如炬地盯著郝絃音,斬釘截鐵地說道:
“老夫說過,只要能保住她不受牢獄之苦,任何形式的懲罰都行,但絕對不能危及她的性命安全!”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要保護我。
此刻我心裡暖暖的!
郝絃音聞言又是一陣冷笑,嘲諷道:
“哼!瞧瞧你們一個個的,都如此護著她,我哪敢真對她怎麼樣啊?我若是稍有不慎,恐怕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吧!”
說完,她用怨毒的眼神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群。
村長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儘量讓自己的語調保持平靜:
“那依姑娘之見,您究竟打算如何懲罰她呢?”
此時,整個場面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緊張地等待著郝絃音給出答案。
就連我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起來,彷彿即將聽到一個驚天動地的決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郝絃音卻始終一言不發。
就在眾人以為她會就此罷休的時候,只見她突然緊咬銀牙,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字:
“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