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湧起一股深深的同情。
看著他那憔悴不堪的面容以及疲憊無神的雙眼,便能想象得到這段日子裡他所經歷的種種艱難困苦。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範月白突然打破了寂靜,緩緩地開口說道:
“關於你的事情,我其實很早就已經有所耳聞了。”
“而且,對於你近來所遭受的那些不公正的待遇和難以言說的委屈,我也是心知肚明。”
他的語氣堅定而有力,彷彿在向我傳遞一種無形的力量與支援。
接著,他又繼續說道:
“不過,你放心好了,無論如何,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幫助你,絕對不會讓那些膽敢肆意欺凌你的可惡傢伙們逍遙法外。”
“我定會讓他們統統都為此付出極其沉重的代價!”
說完這番話後,他緊緊地握起拳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然之意。
然而,當聽到範月白如此激烈的言辭時,我的心中不禁一緊,急忙伸手用力地一把將他推開,並大聲喊道:
“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絕不允許你再做出任何傷天害理之事!”
此刻的我,情緒顯得有些激動,因為我實在不願意看到他因為替我出頭而走上一條不歸之路。
面對我的質問,範月白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皺起眉頭,疑惑地反問道:
“傷天害理?”
他似乎對我的指責感到十分不解。
見此情形,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慢慢地轉過身去。
只見我小心翼翼地從衣袖之中掏出一樣東西——正是他佩劍上的那個精緻的掛穗。
我將其舉到面前,對著範月白晃了晃,說道:
“這應該就是你的吧?”
範月白一瞧見那掛穗,眼睛猛地瞪大,,欣喜而又有些激動,瞬間從我手中奪了過去,同時不敢相信地說道:
“這分明是我的掛穗,怎會落到你的手中?”
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緊接著毫不客氣地回應道:
“哼,此乃在案發現場尋得之物!”
範月白滿臉狐疑,眉頭緊緊皺起,急切地追問道:
“芣苢,你究竟所言何意啊?我著實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就裡呀!”
此時的我情緒已然失控,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聲嘶力竭地吼叫道:
“範月白,你莫要再於我跟前惺惺作態了行不行?”
“難道你還敢矢口否認後山溝那十具慘不忍睹的女屍並非出自你手嗎?”
“倘若此事與你無關,那官府又何必對你下達通緝令?”
“還有,你為何要像只過街老鼠般藏頭露尾、四處逃竄呢?”
聽完我這番怒不可遏的斥責,範月白整個人都呆住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
“沒想到,在你心目中,我竟是如此卑劣之人!”
“既然如此,那你大可將我扭送至官府領賞,又何苦出手相救呢?”
“一直以來,我都堅信你與眾不同,絕非那些世俗之輩可比,可到頭來終究還是我錯付了真心。”
“罷了罷了,從今往後,你我二人形同陌路,即便偶然相遇,也權當彼此從未相識吧!”
“我不願因自己而牽連於你,讓你揹負罵名!”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朝洞門口走去。
我緩緩轉過身去,目光所及之處,只見他那落寞的身影漸行漸遠。
望著他那彷彿承載著千斤重擔般沉重的步伐,以及微微低垂著、失去光彩的腦袋,我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我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來挽留或者解釋,可話到嘴邊卻又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捂住,最終還是未能吐露半字。
我就這樣呆若木雞地佇立在原地,腦海中思緒如潮水般洶湧翻騰。
\"難道真的是我誤會他了嗎?\"
這個念頭不斷地盤旋在心頭,揮之不去。
然而,眼前浮現出的那些確鑿無疑的罪證,每一條都如同銳利的箭矢直直地指向他,讓我無法輕易相信自己的直覺。
更何況,還有官府那嚴肅而鄭重其事的通緝令高懸在上,這一切似乎都在昭示著他就是那個犯下罪行之人。
如此一來,我愈發陷入深深的迷茫與困惑之中,怎麼也理不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