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了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我懶洋洋地伸著懶腰,慢悠悠地走出屋子。
此時,範小白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外婆手中那瓶散發著誘人香氣的槐花蜜。
活脫脫就像一隻看到美食而垂涎欲滴的小饞貓。
只見那張老舊的木桌上,外婆剛剛才為我們倒好了兩杯熱氣騰騰的水。
她動作輕柔且小心地拿起一把精緻的小勺,從罐子裡挖出一些晶瑩剔透、色澤金黃如琥珀般的槐花蜜,緩緩放入杯中。
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專注和用心。
彷彿這不僅僅是一杯普通的蜂蜜水,而是一件珍貴無比的藝術品。
然而一旁的範小白卻按捺不住性子,開始向外婆撒起嬌來:
“奶奶,我親愛的、最疼我的奶奶呀,您就再給我多加上一勺嘛,好不好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搖晃著外婆的胳膊,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
外婆見狀,頓時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巴也合不攏了,嘴裡唸叨著:
“好好好,小調皮鬼,奶奶再給你加一勺就是啦。”
於是,外婆又往範小白的杯子裡多添了一勺香甜可口的槐花蜜。
看著眼前這一幕,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大聲喊道:
“嘿,你這個小鬼頭,怎麼又在這裡搗亂呢!”
聽到我的聲音後,範小白轉過頭衝我扮了個鬼臉。
然後繼續美滋滋地盯著自己面前那杯即將變得更加甜美的蜂蜜水。
這時,外婆注意到了我已經走了出來,連忙關切地詢問道:
“丫頭啊,快過來讓外婆看看。聽小白說剛才做噩夢了,你有沒有事呀?睡得還好嗎?”
我快步走到外婆身邊,微笑著回答道:
“放心吧外婆,我一點事兒都沒有,您別擔心我啦。”
聽完我的話,外婆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神情也明顯放鬆了許多。
我輕輕地端起外婆精心為我倒的那杯香甜可口的蜂蜜水,悠然自得地走到院子裡。
那棵年代久遠、飽經風霜的老槐樹,它的葉子已經快要落盡,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幾片還頑強地掛在枝頭。
我招呼外婆和小白在老槐樹下那張光滑的石桌旁坐了下來,將杯子放在桌上。
然後,靜靜地聆聽著外婆講述那些充滿生活氣息的家長裡短的故事。
秋日溫暖柔和的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斑駁地灑落在我的身上,彷彿給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那股暖意漸漸地滲透進我的肌膚,讓我感到無比的舒適和愜意,整個人都變得懶洋洋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清脆悅耳的呼喊:
“芣苢……”
我下意識地循著聲音望去,只見郝絃音正邁著輕盈的步伐,一邊呼喊著我的名字,一邊緩緩地向這邊走來。
她那如瀑布般垂順的長髮隨著微風輕輕飄動,宛如仙子下凡一般美麗動人。
當她走近時,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甜甜地說道:
“雲奶奶好。”
外婆看到郝絃音也顯得格外高興,連忙回應道:
“你好呀,好孩子,可真是好久都沒來啦!”
郝絃音微微頷首,略帶歉意地說道:
“是啊,最近比較忙,一直沒時間過來探望您老人家。今天來找芣苢有點事情呢。”
說完,她的目光轉向了我。
外婆見狀,笑著與郝絃音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後,便起身牽住一旁乖巧可愛的小白的手,向後院走去,邊走邊說:
“你們年輕人好好聊聊吧,我就不打擾你們啦。”
看著外婆離去的背影,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隨後,我轉頭看向郝絃音,好奇地問道:
“絃音,這麼著急找我,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郝絃音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
“赴宴!”
“不去!”
我斬釘截鐵、面若冰霜地冷冷拒絕道。
只見郝絃音瞬間著急起來,她緊緊拉住我的手,語氣急切而又帶著一絲哀求說道:
“好芣苢,你難道還在為上次的事情責怪我嗎?”
“我跟你保證,我和子詹哥哥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啊,當時就是因為他生病了,而你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