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沫心裡悶悶的回到店裡,事情已經和唐程軒說清楚,這件事情似乎就這麼結束了。
只是總覺得不快,這種感覺無關愛情。
她只是單純覺得自己辜負了一個好人的真心,明明她什麼也沒做,卻搞得自己像是負心漢一樣。
想到今天是跟“打工人”一月之約的第一天,陳沫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她不能被這些事情影響了心情。
她拿出手機準備跟兩字哥聊天,她早上回訊息的時候,都已經八點三十二了,他好像對她這麼晚才睡醒很是疑惑。
墨「怎麼起這麼晚?這樣你上班不會遲到嗎?」
陳沫看到訊息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她八點半起來都算是早的了。
如果對方知道自己有時候都是睡到九點才起,是不是會更加驚訝?
「嗯吶,我們九點半才打卡上班,不會遲到的,你放心吧~」
「你呢?你幾點開始上班呀?不過看你們老闆總是奴役你們加班,那早上的上班時間是不是也挺早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兩個人現在的關係有了變化,還是兩字哥剛好不忙。
總之訊息發出沒一會,他的訊息就緊跟著回覆了過來
墨「跟你差不多。」
墨 「不過我上班時間比較有彈性,一般情況下我都是八點半就到工作室了。」
陳沫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是做什麼工作的呢,之前問過,什麼都沒問出來還被氣了一通。
現在他們兩個都是這個關係了,總不能還氣人吧?
「哦?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工作了吧?打工人~」
陳沫嘿嘿一笑,訊息最後還不忘陰陽他一下。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誰讓他一開始老是敷衍人。
墨「我做的事情比較雜,不過現在主要是做一名心理諮詢師。」
陳沫來了興趣,哇塞,心理諮詢師呢!她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個行業,這個行業高大上呀。
如果以後兩個人相處不來,那也要讓兩字哥給自己做個心理諮詢才分手,嘿嘿。
「呀!心理諮詢師?我都沒有接觸過呢,聽起來好厲害。我聽說這個好像比較自由呀,而且還很賺錢是不是?」
墨「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強調下,我們應該不信謠不傳謠。」
「賺不賺錢另說,就時間上來說,其實不是那麼自由。平時我的事情還是挺多的。我現在不怎麼接待訪客了,但還是要不斷的學習,去聽各種講座,公開課。還要負責員工的個督,團督。有時還要應邀去給別人講課,你現在還覺得自由嗎?」
陳沫認真的看完他發的這麼一大串訊息,字都認識,放在一起她看的頭都大,果然隔行隔山呀,反正順著他說很忙就是了。
「好的好的,這麼看來我們的許醫生好像事情是挺多的,怪不得之前跟你聊天要麼回覆很簡短,要麼就是不回訊息,是我錯怪你啦~」
知道對方是一名心理諮詢師,陳沫自然的把‘打工人’的稱呼變成了‘許醫生’,這麼稱呼應該沒錯吧?
「許醫生,你的工作是不是挺費腦子的呀。那你除了工作還有什麼業餘愛好嘛?」
墨「用腦的時候挺多的,畢竟有很多要學習的知識,特別是接待來訪的時候,腦子要一直瘋狂的轉動著思考,現在好多了。」
墨「在不工作的時候我會做一些能比較放鬆的事情,比如說旅遊,畫畫,寫字玩泥巴之類的。」
陳沫。。。。她就呵呵一笑。
他是不是對放鬆有什麼誤解啊?除了旅遊好像其他的都挺累人的吧。
想到之前爬山的經歷,她覺得旅遊也累人。
「都是挺文藝的愛好啊。。不過玩泥巴是做陶藝嘛?」
墨「嗯,比較解壓。」
陳沫。。。。難道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嘛?
她覺得特別費腦子累人的事情,兩字哥竟然覺得解壓?
她以前和杜雲菲去過一次陶藝館,開始看別人做的時候好像很簡單。
可當她自己興致沖沖上手想做一個小杯子的時候,弄了半天糊了一臉的泥不說,還把杯子做成了一個坑坑窪窪的勉強裝水不漏的小盤子,哎,想多了都是淚。
「那你很厲害呀?我就不行。我的眼睛看別人做的很好,然後眼睛告訴大腦學會了,大腦傳達手學會了。但是我的手有點叛逆,它偏偏要有自己的獨立思想的,硬是不聽大腦的指揮一點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