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禮和孫德林就在小區各就各位。結果其中一天,汪家禮在目標進去取錢的時候啊,發現還有別人抬著大袋子出來,也是鼓鼓囊囊的。
他就很疑惑,懷疑別人也是去取錢的。咱就說吧,這關鍵時候你還管別人幹什麼?你的目標是老張啊!
他就進去問了一下大堂經理,結果對方告訴他,最近有不少人在鼓搗國債券。這老baby一下就懵逼了,也顧不上老張了,騎上車就去小區找汪家禮了。
這時候就看出來,前期摸底不透徹的後遺症了。
汪家禮想了一會,說了:“算了吧,這事不能整了,咱弄一堆國庫券也不好倒騰出去,風險太大了。今天先撤吧。”於是幾人一鬨而散。
但是回去的路上,汪家禮越想越不對勁。他讓汪家仁仔細的描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汪家仁說完以後,他氣的差點撞柱子上。
他直接說了一句:“你他喵的,這是收集的什麼情報?難道就不能是有別人去取錢嗎?再說哪有私人一次取那麼多國債的?你就聽別人說你就信了?”
罵了一通以後,汪家仁也急眼了,回了一句:“我也沒想到嘛,就這一次,你不至於吧?我不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嘛。”
好吧,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幾人休息了幾天之後,機會又來了,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汪家仁跟蹤到銀行,看到老張取錢出來以後啊,剛準備發傳呼,結果車今天改變了路線。汪家仁突然就慌了,他就想,這幾個人今天不會不回小區了吧?
抓緊就跟了上去,結果這老小子又給跟丟了。
沒辦法,就懷著忐忑的心情匯合去了。見面後他就說了:“三兒,他們今天改路線了,估計把錢送到別的地方去了,今天不回來了,不行咱先撤吧。”
三人就騎上車走了。結果剛到小區門口,白色桑塔納剛好進小區,汪家禮當場就感覺要氣炸了,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移動Atm從眼前開了進去,直接就開罵了:“汪家仁你是幹什麼吃的?你這不是第一回了,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無奈之下,他只好把孫德松和二哥的分工換了一下,心想著在門口看個車進出,應該沒問題了吧,希望這個親哥哥不要再出么蛾子了。
接下來孫德松跟著去了銀行,隨後暗號也發了過來。很快汪家仁的暗號也發了過來,汪家仁立馬收起手裡的bb機,槍上膛,準備動手。
果然老張的桑塔納如期而至,車上下來三個男人,把錢袋子從後備箱拎了出來。結果這兩個好隊友還沒來,就說這孫德松離得遠還情有可原,這汪家仁又掉鏈子。
結果等倆人趕到的時候啊,目標剛好推門進屋了。兩撥人前後腳,汪家禮啊,頓時感覺眼前一黑,真的想錘死這倆貨。
回去之後,汪家禮長出一口氣,說道:“這事換成老大來弄的話,估計哥幾個這會已經退休養老了。”汪家禮都快鬱悶死了,他這二哥脖子上長的是一個鉛球嗎?這都多少次了,每次翻車都是他。
在這長達4個月的時間裡啊,幾人雖然經常換崗,但是架不住時間線太長了,又都是騎自己摩托車去的。最後附近的一個姓周的修車師傅,徹底的記住了幾人。
這幾個貨來踩點比他出攤都勤,能不引人注目嗎?最後,老周也為日後探案提供了重要線索,那就是幾人的體貌特徵和畫像。
結果幾人磨跡了這麼久啊,時間來到了國慶節假期。幾乎所有的金融機構都停盤了,沒機會搗鼓股票,老張也休息了。
但是這哥仨還在上班,都快半年了,肯定不捨得放下這麼大一筆錢,整的三人心裡直刺撓。於是1999年10月19日,汪家仁照例過來盯梢,但是老張這邊有點新情況。
昨天他從內線那邊得知訊息,深圳有一家上市公司決定於明天發行股票代購券。他抓緊聯絡了一個姓曹的朋友,到家一起商量是不是要再投一把。
今日下午快4點的時候決定了,於是開著老曹的白色本田轎車,就出門去取款了。汪家仁看到有情況,抓緊騎上摩托車就跟了上去。隨後他們來到建設銀行和平支行,老張和老曹又取出來一大袋子錢。
這次汪家仁不敢耽誤了,抓緊給汪家禮發去了傳呼暗號,緊接著騎上心愛的小摩托嗷嗷往回跑。這次他想露個臉。
此時汪家禮,正無聊的在附近的公園長椅上看報紙呢,收到二哥發來的暗號,慢慢悠悠的走回了老張家單元樓下等了一會。
汪家仁就回來了,不過老曹的車遲遲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