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旭一臉懵逼地問:“不是,哥幾個,啥情況啊?家仁老弟不是說研究了好幾天嗎?怎麼可能啥都沒有呢?”
汪家仁一臉無辜地說:“老哥啊,我就在他倆那櫃檯跟了好幾天,確實是流水很大。不過家裡我也進不去啊,誰知道這小兩口穿得這麼講究,結果是身無分文。我們哥幾個看到他家那樣,都想接濟接濟他們了。”
前面就說他們開始排斥王文旭了,這不合夥演上戲了。
不過王文旭還被矇在鼓裡,跟個霜打的茄子似的,拿了一條煙就走了。
邊走還邊小聲嘀咕:“這要什麼事啊?錢沒弄到不說,還花了我100塊錢打車費和一塊錢公交,這次屬實虧大了。”
不過回家以後的王文旭琢磨過味來了,手裡的煙越看越像新買的,肯定是他們三人揹著我給我打埋伏了,主謀估計還是孫德林。
他一點都沒猜錯,他走了以後,哥三個就把搶來的2萬多塊錢給均分了。並且孫德林說了:“這件事就咱三個知道,說出去對誰都沒好處。”直接挑明就是要孤立王文旭了。
汪家兄弟說著:“放心吧。”然後開心地把錢收下了。
不過這事,屬實辦得不太場面,作為帶頭大哥,這麼玩必然有後患。
雖然每個人分的錢多了,但是王文旭不樂意了。
汪家兄弟也因為這件事,基本就確定上次邱總家的那個美元也是孫德林私吞了。
至此,團隊之間基本的信任感沒有了,這個四人小隊除了豬隊友,就是互相猜忌。
不過這時候王家兄弟還得靠孫德林,面子上還得過得去才行。友誼的小船暫時還沒翻,不過猜忌的種子都是在心中慢慢萌芽的。
現在搞錢的速度太快了,一出手動輒就是一兩萬。在那個經濟還沒騰飛的90年代,這速度基本上已經是巔峰了。而且自從手裡有了槍,乾的事基本上都很順利。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在一次行動中,差點把幾人都給折了。我們來看下什麼情況。
這一次騙了王文旭,剩下的3人都是心滿意足,尤其是汪家仁。
嚐到甜頭以後,更加積極地開始尋找目標。他現在騎著摩托車,在各個批發市場轉悠。有一天,他到了南塔鞋城,看到一個管理模樣的人在那吆喝:“下午市政要來突擊檢查,到時候發現誰家門口有雜物,萬能的城管大隊會直接裝車拉走。所以大家都把眼睛瞪大點,不然到時候東西被收走,我可要不回來啊!”
汪家仁觀察了一會,隨後打聽到,這人就是管理這個市場的領導,他姓白,自己也在這個鞋城開了個店。
因為這個原因和城管那邊也有關係,碰到檢查也會跟大家透透氣。同時還了解到,他是這一片勞動協會的會長,平時誰想開個商鋪也都得表示表示。
那麼看來是個大戶,有必要進一步瞭解一下。
於是,凌晨就去白某家摸情況,白天只要人家上班,他也跟著上班。
白某下班,他就去白某家附近蹲守,比雞打鳴還準時。咱就說,原來如果有這個勁頭,估計幹啥都能做大做強。
就這樣一直跟了一個多星期,最後確定這個白某家住餘音小區,這是個高檔小區,每天都是凌晨4點騎摩托車出門。
透過之前的幾個目標,加上這次白某,也可以看出那個年代的生意人非常勤勞,都是四五點鐘出門的。
汪家仁感覺撓一下上來了,趕緊去和孫德林通氣。最後一商量,覺得可以搞,哥幾個抓緊準備動手吧。
於是1993年5月4日凌晨3點,4人團伙就來到了餘音小區。上樓之後還是先戴好頭套和手套,這次還是孫德林和汪家林帶槍,汪家禮和王文旭帶刀。
孫德林手持獵槍站在門口,汪家禮則站在門旁,汪家仁和王文旭分別埋伏在樓上和樓下的半層臺階上。
先介紹下屋內情況,白某家一共有四口人,分別是白某和一雙兒女,兒子剛17歲,還未成年。
這麼看起來好像是沒有戰鬥力,不過為什麼說這次幾人差點折了呢?主要是這個白某太有錢了,他和市場的商戶都認識,誰家有點什麼事都知道。
之前就有市場其他人被搶的經歷,他為了以防萬一,想著弄一把槍防身。正常的槍支他弄不到,於是弄了一把麻醉槍,天天放在身上。
凌晨4點的時候,白某夫妻倆準備出門了,他習慣性地從貓眼往外看了看,發現沒什麼特殊情況,於是就把門開啟了。
白某剛一開門,孫德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