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明顯是山子哥慌了,平時精準的槍法沒有發揮到位。你說他準吧,前四槍沒中;說他不準吧,後面三槍命中兩槍,還有一槍直接貫穿了心臟。這下吳子明是真噶了。
吳子明倒地的地方,位於大鍋底的一片草地上。由於地勢的原因,高處的謝宗芬只看到了山子哥剛開始揮錘和舉槍射擊的動作,至於吳子明是怎麼趴下的,他完全沒看清。
此時的山子哥收好槍,撿起地上的錘子,快速朝著吳子明跑去,他怕吳子明沒有死透,朝著腦袋又是一頓砸,直到輪廓都變形了才停手。
做完這一切,他朝著遠處的謝宗芬走去。謝宗芬早就嚇傻了,見到山子哥朝自己走過來,腿軟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顫抖著問道:“山子哥,哦不,寶山,你是不是把他殺了?”
山子哥淡定的說道:“是的,我忍他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想送他上路了。只有他不在了,咱倆才是安全的。”
面對滿身是血的山子哥,謝宗芬再次問道:“那你會不會殺了我?”
山子哥平和的說道:“怎麼會呢,咱倆什麼關係,你放心吧。”
這兩句話聽得謝宗芬心驚肉跳的,但是眼下她也怕惹到山子哥了,於是沒敢再說話。
隨後山子哥又走向吳子明的屍體,從口袋裡拿出汽油倒在他臉上,一把火點著。沒等火焰熄滅,他就開始翻找吳子明的身份證,找到後又拽下了他的手錶。
很快,面部就被燒的露出了牙齒,山子哥這才放心的離開。只不過這時候的山子哥已經飄了,吳子明的身份證,他就近找了塊石頭壓在下面,而屍體壓根就沒管。也正是因為他的疏忽大意,才加速了他的滅亡。
他一把拉起癱坐在地上的謝宗芬,沿著山路一段下了山。此時她還處於懵逼狀態,所以下山的時候仍然一言不發。
這件事對她的衝擊非常大,以至於她都聯想到自己的結局。好在眼下她還有點用處,畢竟回京路上還需要一個人掩護,所以她暫時是安全的。遠了先不考慮,當夜的住宿還得靠她。隨後兩人就又在富康市住了一夜。
時間來到第二天,也就是1997年的8月27日,倆人再次乘車返回烏魯木齊。山子哥準備取走鉅款後遠走高飛。這裡也印證了之前的說法,山子哥一直都在忽悠吳子明,反覆強調路上盤查的緊,需要等風聲過去才能去取錢,這些無非是想獨吞而已。
他一直就覺得是自己的功勞,你一個廢物憑什麼要分一杯羹呢?辦法他其實早就想好了,他有十分的把握安全帶錢回北京。
在烏魯木齊下車後,他們先買了回京的臥鋪票,緊接著又去土產商店買了兩個作序馬甲和大號蛇皮袋。
做完這一切,住進鐵路賓館,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半晌午的時候,山子哥帶上謝宗芬去了小樹林,老規矩,謝宗芬還是在不遠處等待,山子哥獨自過去挖出錢袋,其中的50萬放到了一個袋子裡,其餘部分又裝到包裡,再塞到另一個蛇皮袋裡。
而坑裡的八一槓也不能留了,現在這可是惹禍的玩意,即便是有再多的不捨也不能帶回去。於是他把槍拆散,分多個地方丟棄。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中午了,兩人再次回到鐵路賓館的房間。接下來還是熟悉的場景,山子哥緊鎖門窗,拉上窗簾,隨後躺在床上等人。
謝宗芬數錢,最終人民幣加上美元共計139萬。此時山子哥心裡樂開了花呀,這筆錢快到終極目標300萬的一半了。
接下來倆人開始拆封條,用皮筋重新打捆後重新捆好。
此時謝宗芬開始拆馬甲,把鈔票均勻地縫到裡面。這件事情也很魔幻呀,要知道當時可是夏天,就不說拆馬甲是否合理,就算是再怕冷,兩個人都是外套裡面套馬甲,再加上鈔票的厚重,這也太引人注目了吧。
但你別管,他們就是這麼幹的。
最後一步是把手槍彈夾壓滿,其餘的備用子彈纏在身上,前往火車站。
這時候的安檢還是隻檢查行李不搜身,倆人就這麼若無其事的上了車。上車後才脫下馬甲放到了行李中。
1997年的8月31日,山子哥帶著謝宗芬走出了北京西站,帶上百萬鉅款直奔母親家。
此時的山子哥已經飄了,人槍分離和人錢分離的一貫宗旨都忘了。回家後,他用膠帶把槍黏在了抽屜的最下面,要是不伸手是發現不了的,而搶來的錢則是直接放到了床底下。
這是他最大的失誤,要是還能和之前一樣,把錢和槍換個安全的地方埋藏呀,那麼找不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