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新海望著眼前一幕,感覺天都塌了,一下子沒緩過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坐了好一會,才踉蹌著走進了屋裡,然後直接鑽進被窩裡矇住頭。
他感覺自己渾身發冷,濃濃的年味他一點也感受不到。說實話,這沒辦法,這事換做誰都無能為力。好好的一個除夕,卻是自己的受難日。
就這樣,他一動不動的躺到了大年初一,年夜飯都沒起來吃。第二天,有村民過來拜年,這人也聽說過楊新海跟荷花的親事,趕緊走進屋裡拍了拍被子:“哎,海子,你和荷花到底什麼情況?”
楊新海聽完當時就氣炸了,恨不得爬起來把這人當場送走。只不過他現在渾身沒力氣,只能用眼珠子瞪了人家一眼,然後死氣沉沉的說了:“你問我,我問誰去?”
結果呢,這個村民也是不識趣,繼續在那問他:“你看你朝我兇什麼兇?你都回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去看看人家那荷花,都不知道你回來了!”
楊新海根本不想理會他,現在腦子裡全是怨恨,心想著:“你真不是個玩意,明知道我蹬了監獄,還在這刺激我。說不定就是你個碎嘴子給我說出去了,不然荷花怎麼可能離我而去?說不定現在我就是那個新郎官了。”
就從這時候,楊新海徹底瘋狂了,不管是誰,只要惹到他,見人就咬,根本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再然後,更過分,直接開始怨恨家裡人,尤其是爹孃:“你們從小也不關心我,我想好好上學你們也供不起,這不才讓我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嗎?你們才是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