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剛開始還不太好意思。
但是僅僅一個月,他就變了,開始學鹿憲洲醉生夢死。當然了,這也正是鹿憲洲所需要的效果。
1996年8月4日的一天晚上,兩人從娛樂城出來之後,鹿憲洲在車裡就問郭鬆了:“兄弟,咱倆合夥乾點大事怎麼樣?”
郭松就問了:“大哥,啥大事?”
鹿憲洲趕緊從後座的包裡掏出來一把手槍,一拉槍栓就說了:“什麼事?還能是什麼事,搶人運鈔車唄。不瞞你說,最近的幾個案子都是我乾的,咱們花的錢也都是從裡面出的。”
郭松聽完表示很吃驚,不過不是為鹿憲洲乾的這些事吃驚,而是擔心幹不成。鹿憲洲一拍大腿就說了:“你怕什麼怕,我都成功三次了,你還不相信我?我也不想多幹,咱倆一人弄個500萬就金盆洗手怎麼樣?後面我想著去南方辦廠做大生意。”
郭松聽完一刻都沒猶豫,立刻就答應了:“賭一賭,摩托變路虎。既然大哥帶著我,還有啥不敢幹的呢?”
殊不知,這就是鹿憲洲的最後一次了。
鹿憲洲和郭松經過精心的策劃,1996年8月25日的晚上出去偷車。他們在北京市海淀區一個小區裡,偷了一輛深藍色的本田轎車。
第二天,也就是8月26日的時候,由鹿憲洲開車,在他最熟悉的海淀區尋找目標。
不過他轉了好幾圈發現不行,加上他之前不是作案多起嗎?加上正好白寶山那段時間搶槍,搞得也是人心惶惶,到處都是巡邏的警車。鹿憲洲考慮一下,感覺不行,再動手肯定要出事的。
於是他開上車離開了海淀區,直奔南邊的宣武區而去。在這裡轉悠了一會,發現這裡沒啥問題,沒有那麼多巡邏的警車,最後盯上了廣安門附近一家北京城市合作銀行濱河路支行,運鈔車的路線順便也摸清了。
又過去一天後,8月27日的上午9點多,鹿憲洲帶上郭松就出發了。兩人把車開到銀行旁邊的一個小衚衕裡停下,老樣子還是坐在車裡觀察情況。不過一會功夫,銀行押款的小麵包就到了。
不過這次情況有些特殊,鹿憲洲當時踩點的時候,車上只有3個人,他想當然的以為裡面只有3個,殊不知當天裡面坐了9個。
就這樣,運鈔車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開了過來,鹿憲洲也是一腳油門衝了過去。從衚衕裡竄出來的時候,兩輛車差點撞上,隨後鹿憲洲一個轉彎,直接跑到了前面。
隨後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他在前面不急不慢的開著,壓著運鈔車一點跑不動,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在後面跟著。眼看運鈔車還有幾十米就到銀行門口了,鹿憲洲忽然一腳急剎車停了下來,運鈔車也只能被迫停下。這時候司機伸出頭來檢視情況,然後瘋狂的按喇叭。
這時候鹿憲洲拍了拍郭松,兩人頭套往下一拉,接著人手兩把手槍衝了出去。兩人直接來到麵包車前門旁邊,拿槍逼住裡面的人,把後門開啟。這一下里面的人都害怕了,哆哆嗦嗦的也沒有反應。
鹿憲洲才不管這一套,直接開槍擊中了司機的頭部,緊接著郭松順勢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對著副駕駛的壓款員連開兩槍,其中一槍打在肩膀上,另一槍呢,打在對方的腰間。雖然此時車裡還有7個人,但也被這個氣勢給嚇懵逼了。
就這樣後門開了,鹿憲洲準備跑到後門去取錢。
這一次和上一次的情況一樣,不過他們剛才的槍聲驚動了銀行裡面兩個保安,也趕忙跑了過來。其中一個拿著警棍,另一個隨手撿了一根木棍。
郭松當時拿槍正逼著車裡的人呢,這兩人衝出來他根本沒發現。拿警棍那個保安跑過去,對著他的肩膀頭子就是一下子,這一下力道很大,當時警棍被幹斷了。
不過這其實也沒多作用,郭松轉過身來,抬手準備射擊,保安呢順勢抓住他的小臂。不過這都沒用,郭松的反應明顯要快一些,立刻扣動扳機把人打倒。
就在他倆纏鬥的時候,另外那個保安正拿著棍子去找鹿憲洲呢。不過很可惜,他剛一抬手,鹿憲洲就發現了,一個回手掏就打在了對方的胸前。
他們兩邊的搏鬥幾乎是同時發生的,這時候鹿憲洲才走到後門檢視,看到錢箱子他懵逼了,箱子居然結結實實的焊在了車裡。他沒有想到這家銀行的防範這麼嚴格,居然準備了專用的鐵籠,箱子上面加裝了蓋子和鎖。
鹿憲洲趕緊抬起槍來,問那7個人鑰匙在誰手裡,結果這些人都說不在這,為了以防萬一,在另一輛運鈔車上放著呢,只有等兩輛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