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到家,直接一錘子幹開。開啟一看,懵逼了,這裡面還是沒錢,只有一份合同和一本護照。頓時就給他氣得渾身通紅,剛準備全部撕碎,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失主能把這東西藏得這麼嚴密,那說明對他很關鍵。雖然我用不上,但是可以拿他換錢嘛,對不對?
仔細找了找,發現了一張名片。他趁著天黑跑去電話亭,就給對方打去了電話。對方一接起來就很著急:“你好,東西是我的,你拿著也沒用,還是把他給我吧,我著急用,來不及了。”
鹿憲洲剛開始沒說話,聽完對方的嘮叨,他高興壞了。於是強忍住激動的心,就說了:“你著什麼急,東西好好的在我這呢。這樣吧,我也不多要,你給我20萬,我把箱子給你怎麼樣?”
我了個乖乖,張口就是20萬,這在當時都是天文數字。不過對方也沒猶豫,當場就直接答應了下來。隨後商量了一個交易地點,就在北京的前門樓子下面。
電話打完,鹿憲洲激動的一宿沒睡著。但是這很明顯不正常,20萬對方一點不還價,能沒貓膩吧?一點沒錯,失主撂下電話就報了警。警方接到電話也樂了:“你小子敢大開口,身上肯定還有更大的事,必須要抓回來看看長啥樣。”
於是,第二天就在前門樓子那邊打了埋伏,靜等著鹿憲洲過來。但是鹿憲洲雖說缺錢,但是還沒缺到缺心眼的地步。雖說是第一次敲竹槓,但也不可能邁著四方步過去的。他提前兩個多小時到了地方,躲在一個角落裡觀察情況。
不大會,大批警察就趕了過去。“我了個去!”當時就把他嚇壞了,趕緊一溜煙跑回了家。
到家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合同和證件撕了個粉碎,然後點火燒成了灰。後面的時間他依然開車出去作案,有機會就下手偷東西。
但是偷來的車不安全,一旦碰上交警查車就廢了。每當這個時候,鹿憲洲就會說:“我駕駛證今天忘帶了,不過我家就在附近,先把車放在這裡,我回家拿去。”
完事後掉頭就跑,車是他偷來的,不心疼。反正大街上這麼多車,“都是我家的”。
就這樣,他隔幾天就換個車開開,期間還是沒有賣了換錢花,因此這段時間也沒出過什麼事。
時間一晃來到了1995年年初,小老弟開了一個食品公司,鹿憲洲還是繼續盜竊。除此之外他什麼也幹不了。
有一天他照例開車在路上閒逛,剛開到北京金老大飯店的時候,停下來休息。忽然就看到裡面出來兩個外地人,一副老闆打扮,兩人各拿一個箱子走了出來,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接著後備箱開啟就放了進去,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倆人轉身又回了酒店。
鹿憲洲看箱子樣式,就知道里面肯定有貨。但是明目張膽的也偷不了,搶,他也不敢。但是很快機會就來了,那倆人過了好久也沒出來。司機師傅等不及了:“這不耽誤我賺錢嗎?”
接著司機下車走進了酒店,想去看看有什麼情況。當時鹿憲洲覺得沒事,車都沒熄火。他一看,機會來了,這真是天上掉餡餅!趕緊跑過去開啟車門,一腳油門直接連車帶箱子一起帶走,就是這麼絲滑。
回去之後高興壞了,箱子裡面裝了一萬多塊錢呢!鹿憲洲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然後他把錢拿走,把計程車開回酒店附近,隨手一扔,開上自己的車就回了家。不得不說這小子膽是真肥,也不怕被人看見,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返回案發現場。
鹿憲洲就這麼一直幹,反正吃喝是沒啥問題。不過呢,也不可能這麼過一輩子,對不對?而且時間一長,他就感覺一個人沒意思,很快就想到了之前的小夥伴郭松。
鹿憲洲找到郭松一看:“你這小日子過得也稀碎呀,沒錢沒工作了,整天除了瞎溜達也沒正事。”
鹿憲洲趕緊就拉著他一起偷竊。這小子一秒都沒猶豫就答應了,正在家愁的直撓牆呢,一分鐘都等不了了。
1995年7月份的時候,他倆一起去到了一個部隊招待所偷東西,這膽子也是沒誰了,也不怕直接被擊斃了。結果進去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分錢。不過“賊不走空”,肯定不能空著手回去。既然沒錢,就拿點東西走吧。瞅了一圈,發現屋裡有臺14寸的彩電,另外還有一臺長城牌的電腦,和一個大頭顯示器。顯示器和彩電不怎麼值錢,但是電腦當時可是稀罕物。
回去之後,鹿憲洲啥也沒要,把東西都給了郭松。鹿憲洲當時的想法可能就是為了拉攏郭松,好為日後更大案子做鋪墊。
他現在一直有個棘手的問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