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徐水縣公安局、保定市公安局,以及北京軍區保衛部的計偵人員和負責領導,已經趕赴案發現場。
他們經過現場勘查,再次提取到了山子哥留下的腳印和蛋殼。不出意外的,蛋裡標識仍然是75-81。
至此,該案和先前的幾起案件又有了關聯,經上級核准,再次做了備案處理。
我們再來看下逃跑後的山子哥,他早就做好了逃跑計劃。
在搶到八一槓之後,提著兩把槍穿過果園迅速逃離,直至跑到了事先就看好的一處破磚窯。這裡位於鐵路幹線旁邊,他在磚窯內仔細尋找,最後選了四處隱蔽的角落,把兩把槍和子彈,以及作案時穿的作訓服和解放鞋,分開掩埋。
此時的他知道,很快路上就會設卡,如果貿然帶槍回京,跟送死沒什麼區別,甚至風險要遠超搶槍的風險。
等做完這一切,他換回原先的衣服,又在旁邊的空地上睡到天亮。隨後假裝沒事人一樣來到大路上,伸手攔了一輛徐水開往北京的大巴,就上了車。
如他所料,當夜彈藥庫那邊報警後,全城戒嚴,警方迅速在各個路口都緊急設卡攔截。大巴車剛開出去一小段,就遇上了盤查。
此處一個手持微衝,頭戴鋼盔的武警戰士上了車。此時只有山子哥知道,這都是衝他來的,但是槍不在身上,他一點都不慌,心裡甚至有些得意:我連個行李都沒有,就算把整車人都帶走也無濟於事。
這次盤查,充分展示了他人槍分離的好處,風平浪靜的躲過了第一關。
武警下車後,大巴再次啟動,向著北京市區去了。後面的盤查情形也大體相同,武警的檢查物件主要集中在帶行李的乘客身上。
山子哥能放鬆到什麼程度呢?有一個關卡,他甚至拉開窗戶和武警攀談起來:“警察同志啊,你們這是什麼情況?這一路上全是武警,還個個配槍,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也真是辛苦你們了。”
當中有個武警戰士也沒多想,居然如實告訴了他情況:“我們有個兵營被歹徒襲擊,不僅打死打傷了執勤哨兵,連配槍都被他搶走了。上級要求我們務必把人攔在徐水。”
山子哥假裝驚恐地回道:“真的假的?這年月居然還有人敢襲警,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呀!這真要抓住不得槍斃嗎?”
那個武警也沒再搭理他,這次盤查也在輕鬆的氛圍中結束了。
當車開到涿州境內的時候,大巴再次迎來了檢查。
這次略有不同,上車的是警察叔叔,檢查的是乘客的身份證件。
本來山子哥還挺放鬆,一聽檢查身份證,瞬間緊張了起來。
別說身份證了,自己的戶口現在都還沒下來呢,得想辦法糊弄過去,不然被帶走就麻煩了。
巧的是他當時坐在最後排,前排乘客面對檢查也有各種情況,沒帶在身上的也大有人在,理由也是五花八門。
他長舒一口氣,原來例行檢查就是走過場呀,有正當理由完全沒問題。
當查到他的時候,他告訴警察叔叔,自己的身份證丟了,這趟來徐水是串親戚的。
警方也沒察覺到有問題,就問了問他在徐水的地址,他是照實說的,但是北京的住址他隨口編了一個。
就這樣,再次順利矇混過關,回到了北京。
雖說這次鬧的動靜不小,但是槍到手了,三下徐水圓滿結束。
這裡要說一下他的狡猾之處,根據案發後他的供述,他每次動手前都會進行詳細的規劃,包括行動路線和撤退路線,甚至連出現意外的預案都考慮進去。
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就抱著有去無回的決心。自己是個獨行俠,但只要能全身而退,就想辦法把風險降到最低。
本來搞到槍,他是打算消停些日子的,但是有一天,謝宗芬跟他聊天,透露了一個重要資訊,讓他又蠢蠢欲動起來。
回北京後的山子哥繼續幫著謝宗芬配貨練攤,小兩口過得也十分甜美。
大約過去十幾天後,有一天兩人吃過晚飯出去逛街,不知不覺走到了家附近的小河旁。謝增芬說累了,想坐下休息,兩人就這麼安然聊起了天。
談話間,謝增芬說起來小時候的經歷,有感而發。
她說還是童年的時光讓人感到快樂,現在的人都世俗,眼裡除了錢沒別的,純粹的友情真的少之又少了。
她家曾經有個抱養回去的姐姐,一直對自己很照顧,只可惜天不假年,剛有了孩子就生病去世了。雖說沒有什麼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