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全勝的故事是這樣的:他聲稱有個朋友找到他,讓他卸掉袁成的一條腿,辦成之後就給他8萬塊。如果能幹掉你們處的鄭處長和馬處長,還能拿到100萬。但是當時他沒有答應。這個突如其來的線索嚇了李和一跳,於是趕緊就報給了警方。
警方正愁找不到線索呢,於是就把孫全勝叫來問話。結果他編的故事是漏洞百出呀,最後終於承認就是為了騙線索費才這麼幹的。
這小子就這麼成功把自己送了進去。這小子就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這就是個小插曲,讓大家瞭解一下,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這種大話太多了。
再回到袁成案子上,一下消失兩個公職人員,這可不是小事。警方進行了深入調查,首先是關於兩人的生活方面。
首先是袁成,調查發現這小子常年在外沾花惹草,兩口子經常吵架。而谷冬梅這邊就不一樣了,她平時為人正直,跟老公的生活也很和諧,而且一點關於她和袁成亂搞的證據都沒有。
最最關鍵的,當天谷冬梅沒挎包沒拿,桌上的電腦都開著,臨出門前也和科室其他同事說過,外出一趟下午就回來,這明顯不像是要私奔的意思,對不對?
於是順著線索繼續查下去,結果發現這個兩人私奔的訊息,源頭來自蔣英庫。
本來沒他什麼事,這下根據訊息來源以及郭豔紅的回憶,發現蔣英庫這是有嫌疑,於是就叫來問問吧。
蔣英庫早就想好說辭了,警方一問,他就說自己也很無奈。袁成6號那天,管他借了幾千塊錢,說自己想出去散散心。那我想著工作壓力大,休息一下不是很正常嗎?至於說他和谷冬梅的事,後面我聽說他倆一起消失了,我這才猜測是不是私奔了。這頂多算我造謠,別的我也不知道。他欠我錢,欠條都沒打,那我還沒地說理去呢。
他這話說的毫無破綻,畢竟現在人找不到,他說的這些又是人之常情,警察叔叔都懷疑是不是弄錯了,但是還得繼續往下問呀。
哪知蔣英庫又開始編瞎話了:“警察同志 ,我這還有個情況剛想起來。今年的3月6日的時候,袁成的一個情人叫潘什麼來著,哦對,潘淑貞呢,也失蹤了。因為這個女人我聽她提起過,所以後來她來我家跟我說,如果有人來調查潘淑貞的事,或者是詢問3月6日我在哪的話,你就說咱倆當天一直在一起,幫我做個人證,好吧?”
經過蔣英庫這麼一說,袁成現在不一定是私奔了,很有可能是畏罪潛逃,這件事聽起來就更通順了。
不過警察叔叔可不是吃素的,伴隨著刑偵手段的升級,蔣英庫這個無懈可擊的謊言 ,立馬就要原形畢露了。
其實蔣英庫就是一直沒被發現,所以太過自信了,從來都不關注科技發展,也不關心社會的進步,他的人生也即將結束。
咱們繼續往下說 ,蔣英庫回答完警方提問,現在的袁成直接變成了殺人嫌犯,而這件事就更復雜了。
回到家的蔣英庫美美的開了瓶紅酒,開始一邊品酒一邊品著案件,屋內沒有開燈都難掩他臉上的喜悅。
他知道他編的這個謊言無懈可擊,畢竟自己也在公檢法幹了這麼多年了,非常熟悉警方的辦案流程。就這套說辭,完全是死迴圈,誰來都不好使。
他的想法單從邏輯層面是無懈可擊,但是那是2000年之前。如果在2000年之前袁成案,還有可能變成懸案。但是當時的通訊技術高速發展,他也混上了手機。這玩意兒平時是一個便利的工具,關鍵時候也是一個定時炸彈,只不過蔣英庫不知道這事兒。
警方迅速調取了蔣英庫、袁成、谷冬梅三人最近一段時間的通話記錄。
3月8日的情形很快就被還原了出來:3月8日上午8點半,蔣英庫給袁成家座機打了過去,隨後二人的手機訊號同時出現在了宣化街某基站。
這期間,袁成又把電話打到了谷冬梅辦公室,期間總共通話兩次。
而接下來的時間裡 ,三人的手機訊號同時出現在了哈爾濱道里區七道街,期間一直沒有移動過。
等中午以後,蔣英庫的手機又給蔣雲權撥過去兩次,而最後袁成和谷冬梅就人間蒸發了。
到這,你蔣英庫有了重大嫌疑,即便不是兇手那也是參與隱瞞實情的知情人。
關鍵倆人私奔的訊息都是你散播的,那就別等著了,第二天就準備把他抓過來審問。
雖然哈爾濱警方對這件事的反應速度非常快,28日收到報警,29號就查到了蔣英庫,但是蔣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