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他就趁著吃飯的時候,跟周小陽說了:“向陽,你太客氣了。來這麼久了,天天都讓你花錢,我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跟我說呀?”
周顯陽擺了擺手,就說了:“老騷,你這說的什麼話。你這好歹也算是到家了,我盡一下地主之誼還不應該嗎?你只管吃喝玩樂,別的事以後再說。”
鄧永良聽完更懵逼了,眨了眨眼就說了:“向陽,你之前不是說來做生意的嗎?我也沒看你出去聯絡業務,我真沒整明白你壺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你快跟我說說,不然我這一天天的著急啊。”
周向陽看他是真著急了,覺得火候到了,就想著看這老騷到底還能問出什麼來。他就打算讓鄧永良繼續說。
這鄧永良是真著急了,接著就說道:“你們不是說來做煙的生意嗎?但邊境這邊,關於煙的,只有那種煙的生意啊。你不能是讓我幹這個吧?”鄧永良此時還真以為是讓他賣麵粉呢,這可給他嚇壞了。
周向陽沉默了一會,說:“既然你今天問到了,那我就先把醜話說在前頭。這生意呢,風險很大。我說完如果你不想做,那我馬上給你買票回去。只要你不說出去,大家都還是朋友。”
接著,他轉頭就對陳峰說了:“峰子,你跟老騷你倆認識最早,這些話我覺得還是你來說合適。”
這時候,鄧永良是真的害怕了。而且他瞥了一眼大家,發現連跟他最不對付的吳寶玉,此時都用異樣的眼光望著他。他就想:“壞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我要是說錯一句話,說不定今天就交代在這了。”
陳峰接著就開始解釋:“老騷,你別緊張。象牙其實是想讓你幫忙帶一批武器回河南,暫時沒有什麼別的事。”
鄧永良聽完就問:“就這麼簡單?那這些傢伙帶回去,你們想幹嘛呢?”
陳峰接著就瞪大了眼珠子:“幹嘛?你這麼聰明還用我說嗎?像咱們這樣啥也不會幹的底層,你覺得在眼下這個社會上能幹嘛?剛才向陽就說了,做這個生意要冒很大的風險,那這些東西運回去,必然是要做生意的呀。”
鄧永良腦子一下就短路了,接著“是不是想搶銀行”的話脫口而出。
看他這樣,吳寶玉站起來也說話了:“不只是銀行,只要是有錢的地方都可以搶,就看你敢不敢了。”
說完,重重的拍了一下鄧永良的肩膀,繼續說道:“你想想,你自己在少林寺練過,最後只能當個破保安,空有一身武藝無處施展,豈不浪費?”
這下鄧永良徹底明白了,這是要拉他入夥。自己雖然之前幹過不少違法亂紀的事,但是從來沒想過雙手沾血啊。
還猶豫了一會,就說了:“幫你們把武器運回去沒問題,但是搶劫的事就饒了我吧。這我是真不敢當。我從上次被放出來,就發誓要好好過日子。哥幾個饒了我吧。”
他說完,吳寶玉就急眼了:“老鄧,我沒想到你這麼慫啊。你這些話什麼意思?是覺得哥幾個拉你跳火坑嗎?剛才向陽也說了,不想做絕不勉強。你再好好想想吧。”
鄧永良嚥了下口水,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周向陽這時候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哥幾個,他說的也對哈。有的人就想老婆孩子熱炕頭,我們也不好硬逼人家嘛,對不對?”
看出來沒有,擱這唱雙簧呢,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的,這老鄧馬上就要被活寡了。
那這時候,就需要有一個人出來幫腔了,這個人就是陳峰。
他笑著對鄧永良說:“老騷,你這是幹什麼?向陽輕易不對一個人袒露心悸,能把這事告訴你,不正說明你在他心裡的分量很重嗎?你再想想來雲南這幾天對你如何,夜夜笙歌的,我感覺你都胖了,我們都跟著你沾光了。你再看看面前這幾個人,哪個不是有本事的人?大家無非就是需要一個機會,只要咱們能聯起手來,何愁賺不來大錢呢?對不對?”
不得不說啊,周向陽教的這些話是很有殺傷力的,一下就給鄧永良舉得高高的。
最後他實在是扛不住了,直接就說了:“好了,我都明白了。你們不就是想讓我動腦子嗎?向陽,你彆著急,既然讓我決定啊,那回去的事就先彆著急。眼下最關鍵的,就是安全的把東西運回去。”
沒想到吳寶玉突然對他來了好感,也開始自由發揮上了:“你說的回去再說算怎麼回事嘛?你這算是答應還是沒答應?”
這吳寶玉啊,就是個木頭腦袋,他的腦子裡就一根筋,幹啥都用這一根。剛才讓他記住這麼多臺詞,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