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1996年6月份的一天,三人在瀋陽五愛市場瞎轉悠。這不,三個多月過去了,依然沒有找到合適的買賣,不過搶劫目標倒是找到一個。
這個市場裡有一個小老闆,總是戴著一條很粗的金手鍊,汪家仁正好喜歡金子,就對這東西動心了。
另外兩人也發現這老闆很有範,說話做事什麼的都很排場,一看就是個有錢人。這下都繃不住了,簡單的溝通了一下,就決定讓汪家仁去跟蹤。
找到對方家以後啊,如果情況合適,那哥幾個就做最後一次,之後就清清白白的做生意。畢竟這麼久了也沒幹成個正經事。
汪家仁一路跟蹤這個老闆,就到了瀋陽桃園小區,這人就住在一樓。因為之前已經做了太多前案子了,這次都不用提前準備了,就簡單的準備了刀具和繩子。
接下來,1996年6月24日凌晨的時候啊,幾人就來到了目標家門口。孫德林敲了幾下門,屋裡的老闆就迷迷糊糊地問:“誰呀?這大清早的有事嗎?”
孫德林回道:“您好,我們是應急搶險,有人反映樓道漏水了,我們需要挨家挨戶排查一下,麻煩您開個門,我們看完就走。”
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門一開三人就衝了進去,刀往脖子上一放,接著就把兩口子綁了。
這個老闆很配合,接著就說:“各位好漢,可千萬別傷害我倆,我知道你們求財,凡事好商量。”
接著就把家裡放錢的地方告訴了幾人。取出來一看,差不多5萬,再加上老闆的大金鍊子,怎麼也有6萬塊了。
幾人又簡單的搜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其他值錢東西了,就這麼反鎖房門,撤走了這一票。乾的很漂亮啊,一人分到2萬塊,接著就一起喝酒去了。
酒局上,孫德林就說:“哥幾個最近挺順利啊,現在錢包都鼓了,咱不行研究點大生意呢?我話說完,誰贊成誰反對?”
結果這次汪家仁沒接話,汪家禮說:“我家還有點事,李靜的孩子生病了,我得帶著去醫院看看,我先走了。”就這樣汪家仁就跟著汪家禮走了,剩下孫德林一個人在那喝悶酒。
路上汪家禮就對汪家仁說了:“二哥,我覺得咱倆是時候離開孫德林了。跟他研究做生意3個月了,分幣沒掙,還白白耽誤了這麼多時間,還不趕前段時間咱哥倆單幹的時候呢。況且咱現在手裡有槍,就入室搶劫這點事還不是手拿把掐的,幹嘛非得帶著他呢?”
汪家仁此時也是心領神會啊。至此,汪家兄弟和孫德林就疏遠了,甚至連空閒的時候都不湊一起喝酒了。
接下來看下孫德林幹什麼去了。孫德林一看這樣了,就用搶來的錢買了輛計程車,天天出去載客跑活,沒事的時候也不忘研究點小生意。
不過沒過多久他就失望了,這正經買賣是真不好,幹活很累,來錢還慢。不過眼下沒有辦法,他就這麼湊合著繼續幹。
結果王家兄弟這邊更慘,混的還不如孫德林。兩人在接下來的1年時間裡啊,賣衣服嫌太累,開飯店嫌煙熏火燎,反正是和孫德林一樣,正經生意倆人是根本看不上。
就這樣啊,近一年左右的時間,啥事沒幹成,每天就是到處瞎溜達。不過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兩人對之前犯下的警惕性就徹底沒了。
汪家禮又開始慫恿汪家仁了,他說:“二哥,你看折騰這麼久,我咋覺得咱哥倆不是做生意的料呢?就算真做起來了,來錢也不會很快,還不如繼續搶,去一次就能弄個好幾萬,這不比任何生意強嗎?不過現在就咱倆了,一定要小心,瞅準機會再下手。”
汪家仁還是老樣子,你說啥就是啥,我除了當特務,啥也不擅長。
接下來他就又出發去找目標了。1997年10月份的時候,汪家仁就在鐵西九路的傢俱市場發現了新目標,這次盯上的是一個女老闆,名叫楊淑娟。
到這裡,汪家仁盯上的目標基本上都是戴金首飾的了。楊淑娟之所以被盯上,也是因為戴了一條大金鍊子,隔老遠眼睛就被晃得不行。莊稼人看完,那是激動得當夜都沒睡好覺啊,一想起來,哈喇子就一直淌。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又去跟蹤了。幾天之後,全部情況都弄明白了。
楊淑娟自己經營一家裝潢材料公司,老公叫張鐵帥,倆人住在鐵西區南八中路的一個小區,裡面他們住的這棟樓一共七層,最下面三層是旅館,從第四層開始是居民區,樓後有樓梯可以走上去。
楊淑娟家就住在五樓,她不會開車,每天早晨八點半的時候,都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