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人紛紛議論,外出死掉的內門弟子並不少見。
說什麼被妖獸吃掉的,找不到屍體沒有證人便會丟棄,判定為無能。
若是這死掉的三人沒有證人站出來,以及找不到屍體也會被天瀾宗撤銷調查。
畢竟把資源時間浪費在死人身上,不值得。
然而,存活下來的僅有白虎,若無人承擔罪責,白虎必將被視為罪犯。
天岑林凝視著白虎那充滿憂慮的眼神,臉上流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昨日,他曾向白虎詢問具體情形,白虎卻支支吾吾地將罪名推到了新生身上。
天岑林心知肚明,白虎在撒謊。
但白虎畢竟是他的弟子,且修為已達築基期。
他實在不忍捨棄這顆好苗子,於是便選擇了視而不見。
“白虎,上臺將當時的情況詳述一遍。”
天岑林傳音道:“機會已經給你了,就看你如何把握。”
白虎平復了情緒,登上臺與三名新生對峙。
他看了金絲瀾一眼,深知金家之人位高權重。
若將罪責推到他身上,必定會引起調查,絕不可輕舉妄動。
至於王俊宇,他當時在場,心中自然清楚是白虎動的手。
昨日,白虎還曾找過他,不僅對他進行了威脅,還贈予了靈石。
所以,也不能將責任推卸到他身上,以免魚死網破。
如今,唯一能夠推卸罪責的,也唯有顧鳴了。
其一,顧鳴早已退出隊伍,不知所蹤,卻又突然從森林中現身,進入內門。
其修煉資質低下,無人庇護,名聲亦不佳,實乃最佳的替罪羊。
白虎指向顧鳴,他要開始說謊了。
“天岑長老,就是此人,我與我兩位兄弟一同前去尋找新生切磋,卻在洞穴深處發現她與另一名新生正在行那苟且之事,我們不願見此等景象,便與他們交戰起來。”
“眼見不敵,她二人便求饒起來,起初,我只是開玩笑,說他們二人中只能有一人存活,可誰知,下一刻她為了保全自己,進入內門,竟將另一名新生殺害了。”
“見此一幕我們正打算抓她回去接受懲罰,結果下一秒她居然隱藏了實力,將我身邊兄弟二人殺掉,我拼死抵抗,發現根本敵不過,便逃了出去。”
此言一出,內門弟子皆如看小丑般凝視白虎。
“新生弟子殺了你二位兄弟,且打敗了一個築基初期,豈不可笑?是人皆知你在撒謊。”
天岑林見其徒如此愚笨,以手捂頭,心中暗念。
“真是愚蠢至極,只會壞事,幸好我早有準備。”
恰在此時,楚玲與花承意挺身而出。
“我可斷言此女隱瞞了實力。”
言罷,花承意將碎裂的靈器棄於地。
“此劍乃我與顧鳴交戰時,被她輕易擊碎之武器,我實未料到她竟是如此之人,虧我當時還祝賀她入內門,此刻思之,實在令人作嘔。”
楚玲手持碎冰箭,直指顧鳴。
“她未隱藏修為,然而實力與修為不符,我與承意哥與她交手時,恐其實戰能力可媲美築基期,甚至更勝。”
顧鳴凝視二人,嘴角微露冷笑,此二人實乃始料未及,竟站出反咬自己一口,然此刻她並不驚慌。
兩名證人現身,矛頭直指顧鳴,白虎藉機繼續汙衊。
“是她…就是她,我的劍也是被她折斷,不信你們看!”
只見白虎將那日欺凌許司塵之畫面呈現於眾人眼前。
雖未見顧鳴身影,然畫面清晰,可見白虎等人正在羞辱許司塵。
不少人對白虎之行為頗為不滿,然多數人認為,弱者何須憐憫。
“此女子生得倒是清秀,豈料心腸如此狠毒,連同門都不放過,還隱匿實力,恐是與三皇子勾結,乃雲龍國派來的奸細。”
“滾出天瀾宗,不……殺了她,殺了她。”
在場數百人舉劍齊聲高呼。
至此,眾人皆認定是顧鳴殺了許司塵與白虎兩兄弟。
無人替顧鳴申辯,也無人站在顧鳴一方,就連冷峰也只是坐觀其變。
顧鳴嘴角微揚,向著白虎走去。
她那修長的指甲輕劃過白虎的衣領,隨後趴在白虎的肩上,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峻的弧度。
白虎感受著背後傳來的兩股柔軟之物。
“好大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