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至陽宗宗主的強大氣場,眼前這位年輕男子卻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還直接承認了!”眾人紛紛議論道,“這意味著他對我們的宗主絲毫不畏懼!”
至陽宗宗主眉頭微蹙,陷入了沉思,心中五味雜陳。
宗門內的幾位長老竟都喪命於這位名叫江塵的年輕人之手,作為宗主,他理應有所行動,但他對眼前之人的實力心存疑慮。
無法窺探對方的境界,更不知對方是否達到了聖人之境,這一顧慮讓他猶豫再三。
“宗主為什麼還不動手?”周圍的 和修士們議論紛紛。
“這人居然還能剋制自己,真是太意外了!”一位性情火暴的至陽宗 說道,“以宗主的性子,按理說早該出手了。”
眾人皆知至陽宗宗主素有暴烈之稱,任何對他不敬者往往都會立即遭到制裁。
此刻,他卻選擇了靜觀其變,足見對方的實力令人難以捉摸。
“看來宗主對這位年輕人十分忌憚,不知道他的修為到底有多高!”周圍的一些 和修士們心中暗自推測。
就連江塵也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至陽宗宗主竟然如此謹慎,我還以為他一聽到訊息就會急著出手呢。”
然而,時間緩緩流逝,至陽宗宗主始終未動,眼神中滿是猶豫與思考。
寶物近在眼前,令他更加小心謹慎,不敢輕舉妄動。
約莫半個時辰後,又一股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是一位鬚髮斑白、看似已風燭殘年的老者。
他身上的皺紋如溝壑般深邃,如同油盡燈枯的燈火,彷彿隨時都會熄滅。
“太上長老!”至陽宗宗主連忙問候道。
“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不出手?”太上長老語氣中帶著不滿,因為三位長老中有兩人是他的晚輩。
至陽宗宗主如實回答:“我對這人的境界完全看不透,恐怕他已達到了聖人之境。”
“那你說他是不是聖人,我們豈能感受不到聖人的氣息?”太上長老低聲道,“你曾經也到過聖人境,聖人特有的氣息,只有踏足那個境界才能感知。”
“如果他是聖人,無論隱藏得多好,我們也一定能察覺。”太上長老冷笑道,“除非他是大聖,但大聖極其罕見,不太可能出現在這裡。”
“即使他是大聖,那也只能說是我們的不幸,死就死了吧。”太上長老嘆道,顯然已對剩餘的時光不再在意,彷彿油盡燈枯,僅剩數年光陰。
老子還有數百年,甚至數千年的壽命呢。
至陽宗宗主心中暗罵。
這老人家本已時日無多,現在死了也算不上多遺憾。
但他的情況不同,壽元還很充沛。
哪裡能輕言放棄?
“你不肯跟我一起上,那就算了。”老者試探說。
“你真不肯?”
老者看出至陽宗宗主的心思,明白這個人看起來性格火爆,實際上極其謹慎小心,沒有十足把握絕不會輕舉妄動。
此時老者深知對方因害怕失敗而不敢有所行動。
“不敢!”
至陽宗宗主坦然答道。
“你……”
老者直接被這句話氣到肺都要炸了,這人心底竟毫無掩飾。
這種膽怯至極的人居然能當宗主!
“早知道會這樣,就該扶持你的師弟為宗主!”老者在心中怒吼。
如果事先預見到這人如此膽小,他定會選擇另一人擔任宗主。
“別再提這些陳年往事。
當初推薦我做宗主是因為你別無選擇。”
“再說,我掌宗後並未虧待過你。
我答應過你做的事全都做到了,若非我,當年你還可能存活嗎?”
至陽宗宗主輕蔑地說道:“我知你大限將至,正四處尋找能延年益壽的寶物。”
“這我沒意見,你可以自己努力爭取。
但我絕對不會再伸出援手幫助你!”
“死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不願拿自己的命陪葬!”
說完,至陽宗宗主便遠離了老人,保持著安全距離。
謹慎小心是他畢生的信條,早已深深植根於他的性情中,不易改變。
當前形勢下,他對自己沒有一點勝算。
自然不會做出冒險行為。
而老者此刻的到來,反而讓他看到了生機。
不如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