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然後領取自己的面壁思過。
時間就這樣緩緩地流逝。
項崑崙緩緩睜開雙眼,意識逐漸回籠,然而頭腦依舊昏沉,仿若被一團迷霧籠罩。
身體各處傳來的痠痛感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波衝擊著他的神經,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肌肉都像是經歷了重錘的敲打,那是戰鬥過後留下的殘酷印記。
他微微眯起雙眸,先是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散不掉的刺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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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伸出手,輕輕扶著額頭,試圖緩解那陣陣襲來的痛感。這種疼痛猶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神經。
他咬了咬牙,強忍著痛楚,喃喃自語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聲音中充滿了迷茫和疑惑。
待看清自己身處陌生的側殿門口處還有一人在看守後,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那眉心的褶皺宛如深邃的溝壑,眼中更是閃過一道凌厲如刃的光芒,似要將這困住自己的牢籠看穿。
門口處的劉洛蘇正靠在椅子上打盹,輕微的呼吸聲在這寂靜的側殿中顯得格外清晰。
項崑崙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試圖不發出一絲聲響地離開。可即便他動作再輕,那細微的動靜還是驚擾了劉洛蘇。
劉洛蘇正處於一種淺睡的朦朧狀態,周圍一絲異樣的聲響,就像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讓他瞬間從迷糊中驚醒。
劉洛蘇的雙眸瞬間瞪大,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如同受驚的獵豹一般,耳朵微微豎起,敏銳地捕捉著空氣中殘留的動靜。目光如電般在四周快速掃過,急切地尋找聲音的源頭。
當劉洛蘇的視線最終落在項崑崙身上時,先是有一瞬間的怔愣,就像看到了本不該出現的幻影。
不過很快,劉洛蘇便回過神來,神色努力裝出鎮定,嘴角向上扯出一個有些勉強的弧度,看似輕鬆地說道:“嗯?醒了啊!”
然而,劉洛蘇放在身側微微顫抖的右手,卻出賣了他此刻內心的緊張。他看似隨意地調整了一下坐姿,不著痕跡地將右手朝著劍柄的方向挪動,每一寸的移動都小心翼翼,像是生怕驚擾了某種沉睡的猛獸。
手指終於觸碰到劍柄冰冷的金屬,他暗暗握緊,做好了隨時應對項崑崙有所動作的準備,額頭上也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項崑崙雙眸如電,緊緊盯著劉洛蘇,嘴角緩緩泛起一絲充滿不屑的冷笑,那笑容如同冰冷的刀鋒,透著刺骨的寒意。
“醒了你又當如何?劉言卿人呢?他就讓你一個看著我?看來我被小看了呢!”言罷,他仿若一座移動的山嶽,向前踏出堅實的一步。
每一寸肌肉的律動都蘊含著令人膽寒的力量,一股仿若實質的強大壓迫感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向四周擴散開來。
劉洛蘇面色微微發白,但仍強裝鎮定,他的手緊緊握住劍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像是要從這劍柄上汲取力量一般。
“哼,項崑崙,休得張狂,這裡是長樂宮,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若敢輕舉妄動,定叫你有來無回。”
劉洛蘇的聲音竭力保持平穩,卻仍有一絲細微的顫抖如蛛絲般蔓延其中,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清晰可聞,暴露了他內心深處的不安。
項崑崙輕蔑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小丑。“就憑你?你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還不夠資格與我動手,莫要自取其辱。”
項崑崙的話語如重錘般砸落,而後繼續不緊不慢地緩緩向前逼近,每一步都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與霸氣,似有千軍萬馬在其身後撐腰。
項崑崙所經之處,空氣仿若被壓縮,變得越發凝重,仿若濃稠的泥漿,令人呼吸困難。
劉洛蘇感受到那排山倒海般撲面而來的壓力,四周的空氣彷彿都被這無形的力量擠壓,變得愈發沉悶壓抑。
殿內昏黃的燭光在這股壓力下劇烈搖曳,光影在牆壁上瘋狂舞動,似是也被這緊張的氣氛驚擾。
額頭上瞬間冒出豆大的汗珠,它們一顆顆匯聚起來,沿著臉頰蜿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板地上,發出細微卻清晰的聲響。
劉洛蘇心中清楚,自己絕不能讓項崑崙輕易的從自己手上逃脫,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左手暗暗發力,藏於手心的玉佩被他狠狠捏碎。
這玉佩是他與劉言卿約定的特殊訊號,意味著項崑崙已醒。隨著玉佩破碎,那清脆的聲音在靜謐的環境中猶如冰裂,打破了僅存的一絲安寧。
做完這一切,劉洛蘇咬了咬牙,猛地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