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曜靈被斬殺,那原本如厚重烏雲般籠罩在整個長廊的煞氣,彷彿決堤的洪水找到了出口,開始迅速地流失。它們好似一群失去了首領的烏合之眾,倉惶地四處逃竄,卻又無法阻止消散的命運。
只見長廊中的煞氣一縷縷地消散,原本被煞氣籠罩得昏暗陰沉的牆壁,就像被一層黑色紗幔覆蓋的神秘畫卷,此刻那紗幔被緩緩揭開,漸漸顯露出它原本的模樣。
那古老的磚石紋理,帶著歲月的痕跡,在微弱的光芒下若隱若現,彷彿是一位位飽經滄桑的老人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地面上原本被煞氣侵蝕得模糊不清的圖案,也開始重新變得清晰起來,猶如被擦拭過的寶石,散發著神秘的光彩。
長廊頂部的昏暗光芒,也逐漸變得明亮而柔和,彷彿是從黎明的地平線上升起的太陽,驅散了黑暗的陰霾。之前被煞氣壓抑得幾乎無法呼吸的空氣,此刻也開始流動起來,帶著一絲清新的氣息,如同春天的微風拂過臉龐,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整個長廊彷彿從一場漫長的噩夢中甦醒過來,慢慢開始恢復原本的樣子。那寧靜而神秘的氛圍,讓人彷彿穿越回了古老的時光,感受著歲月的沉澱和歷史的厚重。而我們站在這逐漸恢復的長廊中,心中滿是感慨。這場艱苦的戰鬥,不僅為我們帶來了勝利,也讓這片被煞氣籠罩的空間重新找回了它的寧靜。
我們剛剛經歷一場激戰,尚未喘過氣來,長廊盡頭卻突然衝出一群曜靈疑似士衛。他們如洶湧的潮水般迅速將我們包圍,密不透風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我和劉裕兩人心中一緊,眼神瞬間變得堅毅。沒有絲毫猶豫,我們握緊手中武器,背靠背形成防禦陣型。戰鬥一觸即發,喊殺聲與兵刃相交之聲在這狹窄的空間裡迴盪。
一番浴血奮戰後,我們遍體鱗傷,拖著沉重的腳步艱難地突出重圍。緩緩踏入殿堂,瞬間彷彿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一股如實質般濃稠的煞氣洶湧翻騰,比外面長廊上的煞氣何止濃厚數倍,那陰森恐怖的氣息如冰冷的觸手,緊緊纏繞著我們每一個人。
殿堂內光線昏暗,影影綽綽的高大立柱彷彿是從地獄中伸出的魔掌,散發著詭異的氣息。四周寂靜得可怕,只有那若有若無的煞氣流動聲,似惡鬼的低語,又似怨靈的哭泣。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那刺骨的煞氣直入肺腑,讓人不寒而慄。
我們緊張地掃視著四周,彷彿隨時都會有猙獰的怪物從黑暗中撲出。但即便如此,我們心中的信念依舊如燃燒的火焰,從未動搖。無論前路有多麼艱險,多麼陰森恐怖,我們都將挺起脊樑,勇敢地向前邁進,絕不屈服於這恐怖的煞氣籠罩之下。
在這令人膽戰心驚的氛圍中,兩個身影猶如從幽冥地府中爬出的惡鬼,悄然浮現。那兩個惡靈身上的煞氣濃郁得讓人窒息,彷彿是死亡的化身。
左邊是身著文臣服飾的惡靈微微抬首,陰影中的面龐若隱若現,雙眸閃爍著詭異的幽光。他輕輕揮動寬大的衣袖,看似優雅的動作卻帶起一陣刺骨的陰風,彷彿能將人的靈魂凍結。隨後,他緩緩踱步,每一步都彷彿踏在人心尖上,發出輕微卻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而右邊是武將打扮的惡靈高高坐在大殿之上,猶如一尊冷酷的戰神雕像。他那身古老的鎧甲散發著森寒的氣息,上面的血跡在煞氣的翻湧下似有暗光流轉,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往昔的殘酷與血腥。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在那裡,散發著讓人膽寒的煞氣,如同等待著我們。
那武將高高坐在大殿之上,雙目如炬,放肆地盯著我們。隨後,他仰天狂笑,聲如洪鐘,帶著無盡的囂張與狂妄開口道:“喲,這不是我們英明神武的車騎將軍嗎?怎麼,如今這般狼狽模樣,可還有昔日的威風?”他的聲音如悶雷般在大殿中迴響,帶著濃濃的煞氣與戲謔。
我微微側頭,目光投向劉裕,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問道:“熟人?”我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劉裕微微皺眉,眼神中同樣流露出思索與警惕,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緊緊盯著那囂張的武將惡靈,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劉裕微微皺眉,神色凝重地看著那武將惡靈,沉吟片刻後說道:“此人我並不確定是否為熟人,但其言語似有所指,需小心應對。”
那文臣惡靈站在一旁,臉上浮現出陰冷的笑容,緩緩開口道:“行了,大將軍。有句話說得好,貴人多忘事。以車騎將軍那高高在上的高貴身份,又怎會記得我們這些如同螻蟻般的微末之人呢?真是讓人感慨啊。”
劉裕面色冷峻,眼神中閃過一絲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