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言卿俯身湊近地圖,目光緊緊鎖住“幻沼溟”三個字,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片刻後,劉言卿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向眾人,說道:“既然線索指向此處,哪怕前路荊棘滿途,咱們也得走上一遭。”
“去安排人手吧,九恭。”
“是。”
…
一年後…
紫霄街…
劉言卿一襲赤袍,身姿挺拔如松,靜靜站在紫霄街中最高處,俯瞰著腳下這片熟悉又陌生的繁華之地。
曾經破舊的屋舍如今大多已煥然一新,人來人往,喧鬧非凡,街邊攤位琳琅滿目,吆喝聲、談笑聲交織成一曲煙火人間的樂章。
微風徐徐拂過,輕輕撩動劉言卿的髮絲劉言卿佇立在高處,目光深遠,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過去一年間那驚心動魄的歷程。
那一次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的瞬間、眾人攜手闖過的重重難關,彷彿電影般在他腦海中不斷放映。
正沉浸於回憶之中時,耿虎瑜一路疾奔而來,手中緊緊攥著一張畫像,神色慌張又急切。
還隔著一段距離,鄧九恭便大聲呼喊起來:“卿哥,剛得到靈域那邊下發的最新訊息,開始通緝一個叫皇甫龍斗的人!”
“皇甫龍鬥?那個群英殿的首領?”劉言卿心頭一震,下意識地微微皺眉,眼中迅速閃過一抹訝異之色。
皇甫龍鬥在冥界中的名號可是如雷貫耳,他所執掌的群英殿一直以來都靈域所持中不可小覷的一股力量。
“沒錯,就是他!”耿虎瑜跑到近前,停下腳步,大口喘著粗氣。
接著說道,“聽聞他叛變之後,自己另行組建了一個名為天罡龍棋士的組織,行事愈發神秘,也不知到底謀劃著什麼。”
“如今靈域大動干戈通緝他,怕是冥界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鄧九恭輕聲呢喃
“有點意思。””劉言卿微微仰頭,目光透過澄澈的天空,仿若看到了即將風雲變幻的冥界棋局。
片刻後,劉言卿收回視線,看向耿虎瑜和鄧九恭,若有所思地問道:“這麼說,群英殿的首領之位不就空了出來?”
鄧九恭神色凝重,回應道:“現在的群英殿彷彿空殼一般群龍無首,自皇甫龍鬥叛離後,殿內人心惶惶。”
“往日的銳氣與秩序蕩然無存,諸多事務都陷入了停滯。”
“群龍無首?項崑崙還沒出來嗎?”劉言卿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疑惑。
“卿哥,我們可是提前從死魂島出來的。”耿虎瑜插話道。
“依我看,項崑崙應該不會這麼老老實實的待在死魂島。”鄧九恭說道。
“以他的性子,一旦察覺到言卿不在那兒了,定會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緊隨其後,可如今卻毫無動靜,這其中必有古怪。”
劉言卿微微點頭,目光深邃得仿若幽潭,腦海中迅速開始推演各種可能。
劉言卿思索片刻,轉頭問向鄧九恭:“九恭,這段時間讓你查探的事情,進展如何了?”
“尚有眉目…”
…
一週之後,靈域的使者踏入了紫霄街,專程前來邀請劉言卿前往群英殿。
那使者身著一襲玄色長袍,身姿挺拔,神色冷峻猶如寒星。
目光銳利似能穿透人心,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股強大而內斂的威壓,令人不敢小覷。
那使者踏入紫霄街後,腳步未作絲毫停歇,逢人便問劉言卿的居所,指名道姓要見劉言卿。
那股執著勁兒,彷彿見不到人就絕不罷休。
鄧九恭恰好外出辦事,見此情景,心下雖存疑慮,卻也知曉不宜莽撞行事。
鄧九恭不動聲色地上前,拱手問道:“閣下初來我紫霄街這般急切尋人,所為何事?”
使者目光如炬,上下打量鄧九恭一番,見鄧九恭氣質不凡,似是劉言卿身邊之人。
便直言道:“我乃靈域使者,身負靈域指令,有要事務必當面告知劉言卿,還望閣下帶路。”
鄧九恭心中一凜,靈域此舉來意不明。
於是,鄧九恭微微點頭,說了聲“跟我來”。
便領著使者在紫霄街的巷道中七拐八繞。
途中,鄧九恭試圖從使者口中套出些話,卻都被使者巧妙避開。
不多時,二人來到一座氣勢恢宏的建築前,匾額上書“未央宮”三個大字,筆鋒剛勁有力,盡顯豪邁。
鄧九恭率先跨入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