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死呢?”
吉拉原本低垂的腦袋緩緩抬起,瞧見北落師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有不甘,也有無奈。
“是曹焱兵一夥的嗎?你的同伴已經進去了…如你所見,這就是失職的下場…”吉拉苦笑著,聲音裡滿是淒涼。
北落師門這才留意到,吉拉的雙腳已然變成了石頭,那僵硬的質感從腳踝往上蔓延,無聲訴說著他此刻的悲慘處境。
吉拉順著他的目光,自嘲地搖了搖頭,“我的雙腳已經變成了石頭,接下來就是腰…”
“沒過多久就會到頭頂,這便是詛咒。如果外來人一直呆在森林,不久之後也會變成石頭。”
,!
“不過古樓裡是安全的,趕緊進去吧,小子。”
北落師門挑了挑眉,不慌不忙地掏出煙,點上深吸一口,吐出一個菸圈,“怎麼,這個時候想起來做個好人了?”那煙霧繚繞在他面前,模糊了他的神情。
吉拉聞言,慘然一笑,“我哪算得上好人。”
“只是如今我這副模樣,已經沒有時間去石樓解除石化。”
“反正都是一死,倒不如寄希望於你們,給我狠狠教訓那些自詡為神的傢伙!”吉拉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聲音也拔高了幾分。
北落師門叼著煙,二話不說,猛地一把將吉拉提起。
吉拉的身體因為雙腳石化,本就行動不便,這一下被突然拎起,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驚恐地大喊:“混蛋,你要幹什麼?”
北落師門穩穩地提著吉拉,目光平視前方,嘴裡的煙隨著說話的動作微微晃動,“只要進入了那個古樓,你的石化也就復原了,是嗎?”北落師門的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吉拉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你…你瘋了?”吉拉不明白北落師門為何要這麼做。
北落師門微微皺了皺眉,神色變得有些凝重,“我們雖然也稱不上什麼善人,但你的下場卻和我們有關。”
北落師門頓了頓,看了眼吉拉,接著說道:“說著便朝著古樓大步前進,“如果只是為了進去看看便把你給害死了,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吉拉又驚又怒,嘴裡不停地怒叱:“混蛋,你以為你這樣做我會感激你嗎?倘若我好了,你們也不會安全!”
吉拉心中充滿了對北落師門的怨恨,以及對未來衝突的預判。
北落師門卻一臉平靜,彷彿吉拉的威脅對他來說不值一提,“這是兩碼事,如果想幹架,我隨時奉陪!”
“你知道嗎,我曾經也很信仰神明,但是直到那天,我才知道我所信仰的神明狗屁不是,只有他才能算得上我心中的神明。”北落師門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追憶,彷彿想起了那個改變他信仰的瞬間。
“所以,對於你這種情況我表示同情,也可以說我只是看不慣你嘴裡把人類當成奴隸使喚的神明罷了。”北落師門的聲音愈發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迸發出來的,
“這個仇恐怕還得你親自去報!”
“你會後悔的!”吉拉咬牙切齒地吼道,他的身體因為憤怒而顫抖著。
北落師門沒有理會吉拉的威脅,繼續拖著吉拉朝著古樓前行,“在此之前,先隨我進入修羅道吧。”
北落師門的步伐沉穩有力,彷彿帶著一種無法阻擋的氣勢。
隨著他們一步步靠近古樓,周圍的氣氛愈發壓抑。
古樓像是一座沉睡的巨獸,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吉拉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不甘,而北落師門的眼神中卻只有堅定和決絕。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被拖著,一個主動前行…
…
北落師門拖著吉拉一路大步邁進樓內,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廳中迴盪。
此時,恰好遇見姜裴之正警惕地四處檢視,手中長槍緊握,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姜裴之猛地聽到聲響,迅速轉身,目光鎖定在北落師門和他拖著的吉拉身上,眼中滿是詫異,“這是?”
姜裴之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顯然對眼前這一幕感到十分意外。
北落師門眉頭緊皺,停下腳步,目光看向姜裴之,認真說道:“我有點同情他的情況,咱們為了進這古樓,總不至於讓他把命搭進去,所以帶他進來解除石化。”
北落師門的語氣堅定,絲毫沒有因為吉拉是敵人而動搖。
姜裴之走上前,繞著吉拉打量一圈,看著吉拉那已經石化到腰部的身體,無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