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言卿見狀,又往前逼近一步,眼神如利刃般直直刺向監工,繼續逼問:“那四人什麼來頭?長什麼樣?往哪兒去了?”
監工感覺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哭喪著臉,聲音帶著哭腔,幾乎是哀求著說道:“我真不知道啊!上頭只說見到四個可疑的男性外來者就讓我們開始搜人了。”
“我連他們高矮胖瘦都不清楚,要是知道這些,我們還能在這找那麼久?您就行行好,饒了我吧!”
劉言卿眼神一凜,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嘍囉言語躲閃,含糊其辭,想必是真沒掌握多少關鍵資訊,再繼續追問下去,怕是也難有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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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轉身向馮湛雲遞了個眼色,示意他接著施壓。
馮湛雲心領神會,上前一步,語氣森冷得如同三九寒天的冰碴:“那麼下一個問題!”
“你們守著這蒼珀砂,到底藏哪兒了?別跟我裝傻充愣,要是敢漏了一星半點,有你好受的。”
說著,馮湛雲抬手指了指離那監工不遠處的銚孝莊。
只見銚孝莊正不緊不慢地將匕首在指尖玩轉,那鋒利的刀刃在微光下閃爍著寒芒,映照著他冷峻的面龐,彷彿下一秒就要取人性命。
監工見狀,嚇得一縮脖子,臉上的驚恐之色愈發濃重,像一層怎麼也抹不掉的陰霾。
他慌亂地擺手,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大哥!大爺!我是真不知道蒼珀砂具體藏哪啊!”
他的眼睛瞪得極大,滿是哀求,“只曉得平日裡上頭嚴禁我們靠近後山那片石林,我就一次,就那麼一次被派去運送物資,可路上全程蒙著眼,啥也看不見吶!”
他嚥了口唾沫,稍稍喘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猜……你們心心念念想要的那個東西,大機率是在那兒,可我沒親眼見過,實在不敢打包票啊!”
劉言卿目光冷峻,微微點頭示意馮湛雲動手。
馮湛雲立刻從戒中取出一根粗繩,三兩下就將監工的雙手反綁在身後,那動作乾脆利落,顯然是訓練有素。
監工嚇得拼命掙扎、求饒,可喉嚨裡剛擠出幾聲嗚咽,就被馮湛雲眼疾手快地用一塊破布堵住了嘴。
緊接著,馮湛雲抬手,一記手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精準而又力道十足地敲在監工的後腦勺上,監工的身體瞬間軟了下去,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走,原路返回。”劉言卿壓低聲音,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聲音雖輕,卻仿若裹挾著三九寒天的凜冽霜氣…
劉言卿一行人原路返回到起初的洞口,剛一靠近,便覺一股寒意撲面而來,那是被驚擾的山風呼嘯著灌進洞中的緣故。
馮湛雲抬手示意眾人噤聲,自己則貓著腰,率先潛行至洞口邊緣,側目窺探。
洞外,夜色依舊濃稠如墨,僅有幾點星光艱難地穿透雲層,灑下微弱光亮。
馮湛雲目光敏銳地掃視著四周。
片刻後,確定附近沒有人跡,他才回頭,向身後的眾人輕輕招手,示意跟上。
眾人沿著洞外一條荒草叢生的小徑,小心翼翼地前行。
腳下的枯草被踩得沙沙作響,在這寂靜夜裡格外清晰,他們不得不放慢腳步,儘量不發出聲音。
劉言卿邊走邊展開羊皮卷,藉著火把那黯淡的光,試圖從古老的紋路中找到與後山相關的線索,可那羊皮捲上的標記晦澀難懂,彷彿故意在與人捉迷藏。
行至一處岔路口,眾人停了下來。馮湛雲望向劉言卿,眼神中帶著詢問。
劉言卿皺著眉頭,仔細端詳羊皮卷,又抬頭環顧四周,試圖從周圍環境中找到方向。
“應該是這條路。”劉言卿低聲說道,手指向右邊一條更為隱蔽的小道,小道兩旁怪石嶙峋,荊棘叢生,看起來人跡罕至。
眾人繼續前進,越往深處走,寒意越重,山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忽然,前方傳來潺潺流水聲,他們循聲望去,只見一條清澈的小溪蜿蜒流過,溪邊的石頭上佈滿青苔,在火光下閃爍著幽綠的光。
“沿著小溪走,說不定能找到後山。”劉言卿說道。
他們沿著小溪溯源而上,溪水在岩石間跳躍、碰撞,濺起朵朵白色水花。
走著走著,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寬闊的石林出現在眼前,石林中石柱高聳,形態各異,有的像利劍直插雲霄,有的像巨人屹立不倒。
“這應該就是監工所說的後山石林了。”馮湛雲低聲說道。
眾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