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賊頭目徹底了結,以免留下後患。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洪亮的聲音彷彿穿透山林,急切地響起:“停停停,好漢槍下留人!”
馮湛雲循聲望去,只見遠處,一位頭戴方巾、身披亮銀鎧甲的身影大步走來,晨光透過枝葉縫隙灑在他身上,折射出耀眼光芒。
此人腰掛雙鞭,行走間虎虎生風,不怒自威,顯然是個練家子。
待他走近,馮湛雲定睛一看,來人面容剛毅,雙目炯炯有神,透著幾分豪爽之氣。
“閣下是何人?為何阻攔我懲處這惡匪?”馮湛雲皺著眉頭,長槍依舊緊握在手,保持著戒備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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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靠近看了馮湛雲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你是湛雲哥?”
隨後,他踮起腳尖,伸長脖子,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東張西望,嘴裡還不停嘟囔著:“唉,怎麼沒看見言卿哥他們?湛雲哥,你們不是去了死魂島嗎?怎麼在這裡,言卿哥竟然沒跟你在一起。”
馮湛雲聞言,微微一怔,細細打量眼前之人,片刻後,腦海中一個熟悉的身影逐漸清晰,不禁脫口而出:“你是苗赫?都長這麼大了!”
原來,此人正是與他們一同在安陽街長大,後來因家中變故外出闖蕩的。
多年不見,當年那個跟在眾人屁股後面流鼻涕的毛頭小子,已然長成了這般英氣逼人的模樣。
苗赫撓了撓頭,手掌摩挲著後腦勺,嘴角上揚,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憨厚一笑:“是啊,湛雲哥,這光陰似箭,一晃好些年就過去了。”
“當年我因家中變故不得不離開紫霄街,走的時候,剛好瞅見你們在為前往死魂島做準備。”
“那時我心裡就空落落的,一直惦記著,也不知道往後還有沒有機會再碰面,沒成想,今兒竟在這兒碰上了,可真是巧啊!”
說罷,苗赫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滿是疑惑,目光緊緊盯著馮湛雲,急切地問道:“湛雲哥,你還沒回答我言卿哥他們怎麼沒和你一起?”
馮湛雲收起長槍,長舒一口氣,將劉言卿在紫霄街等著自己前往清平鎮找點幫手和苗赫簡要地說了一遍。
苗赫聽完,轉身朝向後方那個使雙斧的山賊,揚了揚下巴,高聲喊道:“刑武,聽見沒?我湛雲哥要去清平鎮,還不帶路!”
那山賊刑武,本還一臉頹喪地癱坐在地上。
聽到苗赫這一嗓子,嚇得一個激靈,匆忙起身,雙手連擺,滿臉諂媚:“赫爺,這…這可使不得呀,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剛衝撞了各位好漢,哪還敢帶路啊。”
苗赫皺了皺眉,大步走到刑武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往上一提,瞪著眼珠子喝道:“讓你帶路是給你個機會將功贖罪,你莫要不識好歹!”
“我湛雲哥他心懷大義,要去清平鎮給那些受苦百姓謀條生路,你要是能幫上忙,往後少不了你的好處,要是還敢犯渾,可別怪我不客氣!”
刑武被苗赫這氣勢嚇得雙腿發軟,忙不迭點頭:“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一定盡力帶路,絕不敢再犯渾。”
苗赫鬆開手,刑武踉蹌了一下才站穩腳跟,他趕緊撿起地上的雙斧,用袖子擦了擦斧刃。
小跑著到前面,弓著腰說道:“雲爺,赫爺,請隨小的來,這清平鎮的路,小的熟得很,定能幫各位抄近道,早些趕到。”
馮湛雲見此情景,心中有些疑惑,便趁著行路的間隙,側身問苗赫:“苗赫,這刑武怎麼對你恭恭敬敬的?瞧他那模樣,好似很怕你。”
苗赫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自得,繼而爽朗大笑起來,聲如洪鐘:“湛雲哥,不瞞您說,這些年我走南闖北,天涯海角都留下過足跡,啥樣的風浪沒見過,啥稀奇古怪的事兒沒經歷過。”
“在這一帶啊,我憑著走南闖北時練就的一身過硬武藝,機緣巧合之下參加了當地一場備受矚目的武擂。”
“那擂臺上,高手如雲,可我毫無懼色,一路過關斬將,力挫群雄。打完那擂臺賽後,我這名號就在此地漸漸傳開了,也算是小有名氣。”
“這刑武,早年間自恃有些勇武,聽聞我的名聲後,心裡不服氣,大搖大擺地跑過來找我挑戰。”
“嘿,結果呢,沒幾個回合,就被我打得心服口服。自那以後,他見著我就如同老鼠見了貓,耷拉著腦袋,恭恭敬敬的,連大氣都不敢出,更別提造次了。”
馮湛雲聽著苗赫這番講述,不禁對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