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處稍有動靜,常驚起大片五彩斑斕的毒霧。
那些毒霧仿若妖冶的舞者,曼妙升騰,卻暗藏致命殺機,毒性劇烈得超乎想象。
只需吸入一口,喉嚨便如被烈火灼燒般腫痛難忍,視線也迅速模糊。
仿若被一層厚厚的紗布矇住雙眼,前路愈發迷離難辨,可即便深陷如此絕境。
眾人依舊相互扶持,握緊武器,步履維艱地穿梭在血淵之中,每一層都似是一個獨立的魔域,充斥著各異且愈發詭譎的兇險。
就這樣一步接一步地走著,彷彿永無止境一般,穿過了一層又一層的關卡和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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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層都有著獨特的景象和挑戰,讓人應接不暇…
來到了第六層…
這一層與之前的五層截然不同。
當眾人的腳步踏入血淵第六層的那一刻,一股濃烈得近乎實質化的血腥味。
恰似洶湧澎湃、破閘而出的惡潮,裹挾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肅殺與腐朽氣息,劈頭蓋臉地將所有人瞬間吞沒。
那刺鼻的味道,仿若千軍萬馬在血腥屠戮後,無盡鮮血肆意橫流。
於這密閉幽暗、仿若九幽煉獄般的空間之內淤積沉澱、持續發酵,絲絲縷縷都似尖銳的鋼針,蠻橫地鑽進鼻腔深處,一路直嗆咽喉,引得眾人胃部一陣痙攣,酸水翻湧,欲度俯身狂嘔。
“來了這麼多次,每次到這裡還是想吐!”
抬眼望去,周遭被一片朦朧氤氳的霧氣所籠罩,可這絕非尋常的水汽繚繞,而是被海量鮮血全然浸透、染成了緋紅色的“血霧”。
它們悠悠盪盪、繾綣徘徊,仿若無數冤魂在幽暗中游蕩、徘徊,肆意撥弄著這死寂的氛圍。
將眾人的視線切割得支離破碎,前路在這血色迷障裡愈發顯得撲朔迷離、危機四伏。
再瞧腳下,地面溼漉漉、黏膩得仿若鋪陳著一層永遠乾涸不了的血漿“血沼”。
每一步落下,都伴隨著“吧唧吧唧”的黏滯聲響,那暗紅色的“血水”被踩踏得四濺而起。
恰似一朵朵綻放在黃泉路上的惡之花,隱隱之中,彷彿能聽到冤魂在腳底幽咽、呢喃,聲聲哭訴著無盡的哀怨與慘烈。
側目看向四周牆壁,不時有暗紅色的涓涓細流,仿若飽含血淚的悲傷眼眸,緩緩滲出、蜿蜒曲折地滑落。
恰似這可怖血淵自身正悲慟地淌著血淚,向闖入者傾訴著在悠悠漫長歲月裡積攢下的血腥過往、慘烈故事與深沉哀怨。
置相較之前幾層,已然呈幾何倍數遞增,故而誰也不敢有半分懈怠,周身肌肉緊繃,如臨大敵般警惕著四周隨時可能襲來的未知危險。
“你們幾個,聽好了!”劉言卿神色凝重,目光如炬般掃過眾人。
語氣中充滿了關切,“此刻翊安身負重傷,猶如風中殘燭,行動不便,你們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像守護稀世珍寶般護著他。”
“務必領著翊安在這血淵各層如魚得水般仔細穿梭,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將路徑摸得如自己的掌紋般熟透於心。”
話鋒一轉,劉言卿周身氣勢陡然一變,仿若有凜冽寒意自體內瀰漫開來,雙眸中怒火與恨意交織,恰似兩團熊熊燃燒的業火。
劉言卿緊握長劍的手指關節泛白,“噌”地將穹淵狠狠插入腳下血汙之地,刀身顫鳴,激起一蓬暗紅色血花。
“至於我,要去找個老傢伙算算賬!”
劉言卿咬著牙,一字一頓說道,“那老傢伙,往昔種種惡行,樁樁件件都如毒刺紮在我心間,積壓已久,日夜啃噬我心,讓我輾轉難眠、怒火難平。”
“今日,這筆血債、這筆舊賬,將會徹徹底底、乾乾淨淨地清算一番!”
言罷,劉言卿身形如電,昂首闊步邁向那被黑暗徹底吞噬、滿是未知與致命危機的幽深之處。
劉言卿身姿挺拔,衣袂烈烈作響,腳步落下沉穩有力。
每一步都似踏在眾人的心尖,須臾間,那堅毅決絕的身影便徹底沒入黑暗,唯留一串漸遠漸弱,卻又如同鼓點般敲在眾人耳畔、震人心魄的腳步聲,久久不散。
劉言卿身形如電,在每一層之間飛速穿梭著。
劉言卿如同鬼魅一般,身影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
眨眼間,他便已經來到了第十層…
這第十層與前面幾層相比,似乎多了幾分神秘和危險的氣息。
但劉言卿沒有絲毫猶豫,依舊以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