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許文淵是在家中被人謀殺致死?你這公安局長是怎麼當的?咱們龍城的常委就這麼被人殺了?”吳用滿臉怒容,朝著楚刑天大聲質問道。
楚刑天一臉鬱悶,心裡暗自嘀咕:他自己在家中被人殺害,誰知道他得罪了什麼人,幹了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得罪了販賣組織的人,這能怪我嗎?無奈之下,他開口說道:“據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破案難度極大。兇手作案手法十分高超,絲毫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而且從之前的卷宗上查詢,也沒有類似的案件,看起來像是專業人士所為,這案子不太好破。”
“那現在都有誰知道許文淵是被人謀殺的?要是對外宣稱是被謀殺,卻破不了案,咱們龍城的治安環境得惡劣成什麼樣?政治環境又得差成什麼樣子?你我頭上這烏紗,要是不給上面一個交代,你覺得咱倆還保得住嗎?”吳用一臉嚴肅地說道。
楚刑天接著說道:“我也深知此事嚴重,所以第一時間就找吳書記您來彙報。確實,目前來看,破案難度極大,短時間內很難破案。現在只有李剛知道這是謀殺,我沒讓他對外聲張,其他人都還不知道。依我看,不如先對外宣稱許文淵是畏罪自殺。這樣的話,對咱們的影響能小一些,也能給各方一個交代。”
吳用緩緩抬起頭,目光緊緊鎖定在楚刑天身上,他的臉色異常凝重,彷彿承載著千斤重擔一般。深吸一口氣後,他字斟句酌地開口道:“楚局長啊,您一向在常委之中秉持中立之姿,不偏不倚,這一點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然而今時今日,我們已然成為了一根繩上的螞蚱,共同坐在了同一條船上。”說到這裡,吳用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要觀察楚刑天的反應。
見楚刑天只是靜靜地聆聽,並未打斷自己,吳用接著感慨道:“我在這龍城摸爬滾打也有些年頭了,但始終未能建立起穩固的根基。此次許文淵之事,對於關亭山而言無疑是一記沉重的打擊,想來他那一脈自此之後怕是要一蹶不振嘍!至於今後這常委會上的局勢究竟會如何演變,以您楚局長的睿智和洞察力,定然能夠看得清楚明白吧?”說完這番話,吳用便不再言語,只是用一種充滿期待的眼神注視著楚刑天。
楚刑天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忖著眼前的局面。多年以來,他在常委中始終堅守中立立場,力求明哲保身。但此時此刻,面對如此棘手的狀況,他知道自己已別無選擇,只能與吳用站到同一陣線。終於,他抬起頭,同樣面色凝重地回應道:“吳書記,請您放心。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日後自然還需仰仗您的多多關照。”儘管楚刑天的話語聽起來十分懇切,但他的內心深處卻是滿滿的無奈。然而,他也深深地明白,在當前這種形勢下,除了順應潮流、與吳用結盟之外,確實已經沒有更為妥善的解決辦法了。
就在這樣一個風雨飄搖的時刻,在這座名為龍城的城市裡,吳用和楚刑天二人達成了一項重要的協議。而這個協議,或許將會徹底改變龍城市未來的政治格局……
此時,燕京楚天秋家中,阿彪正在向楚天秋彙報。“楚少,經調查,昨晚的行動是周平所為。據我調查,周平背後的人應該是燕京的齊正國。前不久周平來過燕京,雖不知他去了哪裡,但回去時他與齊正國的孫女齊夏兒同坐一班飛機,座位挨在一起。所以我判斷,周平背後的人就是齊正國。而且昨晚的雷霆行動,據鄧雄彙報,明顯有特種部隊參與其中,在周平的人際關係中,能有如此能量的,也就是齊正國了。另外,我在調查過程中發現周平與龍城市公安局第一刑偵大隊的李剛,以及沈佳琪聯絡密切。沈佳琪的舅舅是湖東省常務副省長凌嶽峰。”
聽著阿彪的彙報,楚天秋那張如刀削般冷峻的面龐上,嘴角極其細微地微微上揚,一抹冰冷至極的冷笑緩緩浮現出來。只見他輕啟雙唇,冷哼一聲後,用充滿不屑與嘲諷的語氣說道:“哼,沒想到啊,這件事情居然變得如此有趣起來。誰能想到,在這背後搗鬼的人,竟然還有齊正國那個行將就木的老傢伙!他都已經半截身子快要埋進棺材裡了,不好好安享晚年,卻還要跑來插手我的閒事。真是不知死活!不過嘛……”說到這裡,楚天秋稍稍停頓了一下,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接著斬釘截鐵地繼續說道:“這個秘密基地對於我而言可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和作用,它關乎到我未來計劃能否順利實施。所以,無論是誰膽敢擋在我的面前,阻礙我的道路,哪怕是齊正國,我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必須要讓他們知道厲害,好好嚐嚐我的手段才行!”
楚天秋稍微調整了下坐姿,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然後再次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