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言,女人仿若天生的演員,這柳豔梅若是飆起演技來,怕是連章子怡都得甘拜下風。周平瞧著這兀自沉浸在自己世界裡、自說自話的柳豔梅,一時也無言以對,只得端起自己的酒杯,朝她的杯子輕輕一碰,而後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柳豔梅見狀,接著說道:“周主任,今日我是鼓足勇氣,把這事兒原原本本跟您坦白了。這些天,我這心裡就像有兩個小人在拉扯,備受煎熬,掙扎得厲害。我深知,我對不住那個前來報案的女孩。您瞧,既然事已至此,不管組織上最終如何處置我,我都毫無怨言,心甘情願接受。”
柳豔梅言罷,便舉起酒杯,向周平示意碰杯,大有再痛飲一場之意。周平見此情形,也隨之舉起酒杯,準備與她碰杯共飲。然而,不知是柳豔梅酒意上頭,還是用力過猛,在酒杯相碰的瞬間,她杯中的酒竟悉數灑出。由於碰撞的衝力,酒水徑直潑灑到了周平的身上和褲子上,場面一時有些狼狽。
柳豔梅見狀,頓時花容失色,連忙致歉道:“周主任,實在不好意思!都怪我貪杯,這一下沒拿穩酒杯。您看這……要不您把衣服和褲子脫下來吧,我這就拿去洗手間幫您清洗一下,再用吹風機吹乾,很快就能弄好,不然這溼淋淋的,也沒法出門。”
周平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的紅酒漬,想到若是這般模樣出去,著實有些難堪。略作思忖後,便將上衣和褲子脫了下來,遞給了柳豔梅,默許了她的提議。
待周平褪去衣衫褲裝後,僅著一條平角短褲站在原地,神色間難免流露出幾分尷尬與不自在。柳豔梅見此情景,嘴角微微上揚,打趣說道:“周主任,您這是怎麼了?還害起羞來啦?我呀,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什麼樣的人沒接觸過?您大可不必如此拘禁。要不您先在床上躺一會兒,放鬆放鬆,我很快就把您的衣服收拾妥當拿給您。”說罷,便見柳豔梅輕輕拿起周平的衣物,款步走向洗手間。
進入洗手間後,一時間,水流聲、搓洗聲交織響起,柳豔梅在這一方狹小的空間裡忙碌開來,身影在燈光下不時閃動,似是在專心致志地處理著衣物上的酒漬,只留下周平一人在房間內,氣氛一時有些微妙而靜謐。
周平躺在床上,只覺百無聊賴,便索性閉上雙眼,陷入沉思之中。此時,洗手間內的動靜戛然而止,緊接著,柳豔梅悄然走了出來。未等周平有所反應,她便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了周平,隨後,更是將自己的雙唇急切地朝周平貼了過去。
周平猛地睜開雙眼,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瞪大了眼睛,只見柳豔梅竟然未著寸縷地緊貼著自己。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周平頓時心慌意亂,他不假思索地用力推開柳豔梅,滿臉驚愕與惶惑地說道:“柳豔梅,你這……這是做什麼呀!”
“做什麼?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柳豔梅眼神熾熱,言語中滿是直白的袒露,“自從你踏入這婦聯的門,我的心就好似揣了只小鹿,整日亂撞不停,滿心滿眼都是你的身影。今兒這酒意一上頭,周圍的氣氛又恰到好處,我索性也不想再藏著掖著,只想把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你。”
周平心底一沉,他深知柳豔梅此番定是在耍什麼心眼兒,不由得氣憤地說道:“柳姐,請你自重!你是有家室的人,怎能做出這般逾矩之事。事情經過我已然瞭解得清清楚楚。你放心,此事我會守口如瓶,絕不對外透露半分。但也希望您日後能夠好自為之,莫要再行荒唐之舉。”
言罷,周平轉身快步走向洗手間,拿上自己的衣服迅速穿戴整齊,而後摔門而去,獨留柳豔梅一人在屋內。
片刻的寂靜後,屋內響起柳豔梅憤怒的嘶吼:“周平,你給我等著!老孃我哪一點配不上你?我都這般低聲下氣地倒貼了,你卻像個膽小怕事的縮頭烏龜,你這般行事,遲早會後悔的!”
周平離開後,心裡暗自思忖,料想這柳豔梅大抵是企圖與自己確立不正當關係,進而將自己牢牢繫結,日後便可拿此事作為把柄,脅迫自己對其言聽計從。如此想著,他便也不再糾結,如同往常一般回到宿舍歇息。
怎料,次日清晨,鎮紀委的工作人員毫無預兆地來到了鎮政府,徑直找到了周平,並將其帶走。周平乍一見到紀委的同志,臉上滿是茫然無措之色。待紀委工作人員仔細核實確認完他的身份資訊後,便以一種嚴肅而不失禮貌的態度,將周平請到了紀委辦公室。
紀委工作人員神色嚴肅地看著周平,開口說道:“周平同志,今天找你來,是希望你能如實回答幾個問題。據我們瞭解,在2020年1月19日晚上,你與柳豔梅錦陽大酒店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