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神色凝重,迅速拿起電話,撥通了賈光明的號碼。電話接通的瞬間,他斬釘截鐵地說道:“賈書記,情況緊急,你立刻派人到暗石村來。這暗石村村長楊德發,涉嫌多項重大違法違紀行為,情節十分嚴重,急需進行深入調查。我現在就在暗石村現場,情況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賈光明一聽周平這番話,心中明瞭,這正是自己展現作為的關鍵時刻,當即毫不猶豫地回應道:“好的,周書記。我馬上組織人員前往暗石村,一定將楊德髮帶回,徹查此事,絕不姑息任何違法亂紀的行為,給您和群眾一個滿意的交代。”
結束通話電話後,周平面色冷峻,大步邁向躺在地上的楊德發,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他抬起腳,重重地踩在楊德發的胸口上,微微俯身,語氣寒冷:“事到如今,你該老實交代山裡化工廠的事了吧?”
楊德發嘴角溢血,狠狠啐出一口血沫,臉上帶著一絲猙獰與決絕,“呸!你就算殺了我,我也絕不會吐露半個字!周平,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把我徹底扳倒,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往後的日子就別想安寧!”
周平聽著這熟悉的狠話,心中不禁一動,眉頭微微皺起,暗自思忖:這話怎麼如此耳熟?好似之前在哪聽過。他凝視著眼前仍在負隅頑抗的楊德發,眼神中閃過一絲果斷。只見他彎下腰,像拎小雞似的單手抓起楊德發,然後轉身朝著村委會的一間屋子走去。他步伐堅定,走進屋內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此刻,屋內只有他和楊德發兩人!
外面的張達、蓋靜和董磊心裡明白,周平這是打算單獨審問楊德發,於是便很有默契地沒有貿然進去打擾,只是靜靜地守在門外。
屋內,周平面色沉凝,一把將楊德發狠狠扔到了桌子上。緊接著,他緩緩從腰間掏出了自己平日裡隨身攜帶的銀針,作勢就要往楊德發身上扎去。楊德發何曾見過這般架勢,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渾身止不住地顫抖,連括約肌都失去了控制,尿液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整個人狼狽至極。他哆哆嗦嗦地開口,聲音裡滿是驚恐與慌亂:“你……你想幹什麼?我……我可告訴你,你身為鎮幹部,可不能……不能對我私自用刑啊!”
這段時間的種種經歷,讓周平深刻領悟到,有些關鍵問題必須當場問個明白,一旦拖延,真相或許就會石沉大海,再無蹤跡可尋。因此,此刻的他已無暇顧及其他,目光如炬地盯著楊德發,冷冷說道:“事已至此,你可有什麼證據?你覺得外面那些人會站出來指證我對你用刑嗎?你本就是個嚴重違法亂紀的人,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又有誰會相信?”
言罷,周平不再猶豫,手中銀針精準地朝著楊德發的“曲池穴”“血海穴”和“足三里穴”快速刺入。這三針下去,剎那間,楊德發頓感一股難以言喻的奇癢從穴位處迅速蔓延至全身,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體內瘋狂啃噬,痛苦萬分。他扭曲著面容,在桌子上不停地翻滾掙扎,雙手拼命地在身上抓撓,嘴裡發出陣陣痛苦的嘶吼,然而那瘙癢卻如附骨之疽,無論他如何抓撓都無法緩解分毫,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痛苦與絕望之中。
楊德發起初還強忍著,緊咬牙關試圖不發出聲音,可那鑽心的奇癢實在難以忍受,他的心理防線逐漸崩潰,嘴裡開始不停地求饒:“周書記,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快停下這折磨人的手段吧!”
周平見此,神色未動,手中的銀針卻停了下來,他深知此時不能心軟,冷冷地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快說,化工廠的背後到底是誰在撐腰?還有哪些人參與了這違法違紀的勾當?”
楊德發大口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恐懼與不甘,但在這痛苦的逼迫下,他還是斷斷續續地開口:“具體是哪位大人物在背後操控這一切,我真的不太清楚。只是之前朱有為讓我配合行事,每年單單給我的錢就有20萬。咱們村後面的這座山處於湖東省的邊界地帶,恰好與江北省交界,屬於三不管區域,所以他們才選擇在此處私自建廠。除此之外,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當初朱書記在任時,就吩咐我要留意著,如果有人來查,務必立刻向他彙報,由他去打通各方關係,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讓我過問。”
周平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楊德發,緊接著追問道:“那這個廠子到底是做什麼的?他們又是如何運輸貨物的?”
楊德發身體顫抖了一下,連忙回答道:“廠子具體的生產業務我真的不清楚,因為廠子依傍著山,而山裡恰好有一條連通外界的湖泊,他們的人員和貨物都是透過船隻進出的。周書記,我發誓,我所知道的都已經原原本本地告訴你了